拽拽的模样,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这球,不才跟那只狐狸呆了不长的时间吗?
居然已经将蹬鼻子上眼练就的炉火纯青,看来,以后她要好好管教它一番才可以。
“咳咳!”
呆呆姑娘有模有样的清了清嗓子。
“说从前有个人,幸运的在路上捡了一包银子。他非常非常开心,将那银子包进怀中想占位己有。这个时候,有个老者出现了。他跟那人说,不义之财,不可贪取,否则会有祸患之事。
“那人听闻,却将老者骂了一顿,污蔑他见到别人捡了银子眼红,所以才会说这番晦气的话,随后他不听劝阻带着银子回家了!但是怕真的会出问题便没有立即将银子拿出来花掉,而是将它们放进了一个箱子中。
“一个月之后,他觉得那银子是时候拿出来花了。打开箱子,却惊愕的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而箱子被老鼠咬了一个很大的洞!那人后悔不已。
“这时候,老者又出现了!他劝告那人说,银子没了,是件好事啊!那人再次将老者骂了一顿,说他幸灾乐祸。老者留下一句‘痴人痴心’便叹息着离去。
“三天之后,官府出动兵力围剿了一伙大劫的强盗,并在一条路的沟道中找了一笔赃款。告示上说,谁用过赃银,便以强盗罪论处。那人惊讶的发现,在路边被发现的赃款,正是他曾经捡到并遗失的那包。
“原来,他箱子中的那袋子银子,被老鼠给拖走了。最后,不知道怎么拖到了路旁的沟道中。
“那人当时就吓出了一阵冷汗!这时候才明白老者说话的意思:好事不一定是好事,很可能是潜在的危难隐患;坏事也不一定是坏事,它可能是幸运的预兆。”
呆呆姑娘讲完后抬头看向柳云凡,仍旧是一副“我很了不起,你很浅薄”的样子,道:“主子,我这个故事你是不是听得懂呢?反正,阁君主子给我讲了一遍,我大呆呆就懂了!”
“你这肥球!”
柳云凡嗔怪的戳了它一下,“难道你主子我就这么笨?你说的那意思,不就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吗?”
她忽然又笑了!
这只狐狸,可真是有意思,非要用这样双层的保险吗?
先告诉她那个“泰然处之”,接着害怕她还想不开,又借着呆呆姑娘之口给她讲故事循循善诱。
他可真是逗的可爱!
“啊!对的,对的!阁君主子就是这么说的!”
呆呆激动的手舞足蹈,“只是我背不过而已。”
“这句话,是老子的名言!”
柳云凡敲敲它的脑袋道。
“嗯嗯!”
呆呆姑娘再次激动的点头,“这故事是从我大呆呆嘴里面讲出来的,所以是老子的名言!”
“什么你的名言?”
柳云凡好笑的又敲了它一下,“是‘老子’,不是你脏话里面的‘老子’,我说的‘老子’是个人命,是他说出了那么一句至理名言。”
“这个……”
呆呆姑娘缓缓地坐在树杈上,摆弄着自己的双脚,将主子口中的“老子”琢磨了好久,总算是明白了。
它忽然抬头,又道:“主子你说的那个‘老子’我是不知道,我只是从阁君主子口中知道。千年以前,风啸辰渊大陆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他学识渊博,无所不通。那句话,包括我们好多书籍,都是从他那个时候传下来的。”
柳云凡的笑眯眯的表情登时就定在了脸上,千年以前?
难道,老子先生也跨时空穿越了?
要不要这么逗?
想完了她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也太扯了。
可能,只是一种文明无意间的重合吧!
她没有再去想这些无法找到答案的问题。
一来没用,二来费脑子。
当务之急,她还是好好听那只狐狸的话吧。
什么事情都要泰然处之,不要因为苦难而忘记了透过苦难看到眼前的光明,也不要因为一路光明而没有了居安思危的意识。
这天晚上,柳云凡是挂着幸福的笑容入睡的。
窗外的夜空中,已经开始有弯弯的月勾。
在深邃的悠远的地方闪着光亮,很静美。
晋宁侯府是一片静寂,一片灰暗。
而远在汉霄学府,却是一个不平静的甚至是颠覆性的夜晚。
当弯弯的上弦月挂上梢头的时候,千城府主还在书房中忙碌。
这是每天必做的工作。
他身为府主,每天都要对学府中的夫子教学以及学生上课的事情做出一个评定。
书桌上,柔和的烛光,带着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忽然,烛光猛然一闪。
整个房间中出现了短暂性的晃动的昏暗,书房中出现了另一道暗色的身影。
千城一声惊呼,看到来人时忽然单膝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我听闻,你今日开除了一个学生?”
来人淡淡的口吻,声音也是柔柔的,却让跪在地上的千城府主莫名的一阵寒凛,却在顷刻间感觉到了他的威严。
“是,主子!”
“嗯!”
那人淡淡的应了一句,“那么,今天晚上我过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遵命!”
千城府主迟疑了片刻,重重的点点头。
“嗯!”
那人话闭,房中的烛光又是一闪。
当光亮再次笼罩过来的时候,那个骤然出现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像,他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千城府主缓缓地起身,叹了口气,又伏在了书桌上,拿起毛笔,沙沙沙的开始写东西……
第二天的清晨来的很早。
阳光暖暖,高照大地。一片宁静,惹人垂怜。
柳云凡幸福的睡了一个好觉。
起床后,她跑到院子中整伸着懒腰做着运动。
这汉霄学府不要她了,她就起的比以前稍晚了些。
起床没啥事儿,她就先做一下锻炼。
正伸着胳膊踢着腿,不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喔!小孩儿,我表示很难理解,怎么你被开除了,还这么的开心?”
柳云凡伸着懒腰的手刹那间以诡异慌张的样子收了回来。
她赶忙转身,笑眯眯的看向来人时,一脸兴奋道:“尘夫子,今儿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还以为,我被开除了,我们师徒关系就恩断义绝了!”
“这个嘛!你这个小孩,什么恩断义绝,真是难听!”
尘夫子叹了口气,“今天刮了一阵春风吧!所以一大早,我一不小心被温柔的春风吹了一下,结果就给吹的脚步不稳,便就替小孩儿你踩了一脚狗屎!不得已,我就一大早赶过来,将那坨狗屎运赶紧还给小孩儿你!”
“嗯?”
听闻这番摸不着头脑的比喻,柳云凡不解的拧眉抬头,“尘夫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