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细数了时间,伽释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她分外想念伽释,许是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加上修炼时耐心地指导,她对他有些依赖,亦师亦友那种;
这边的伽释,在离开后,独自去了寒潭呆了三天三夜,在那里布经吟诵,却依旧无法消除这股阴气;他无奈地收拾好,本来想回去一趟的,可是想到魅的生命过于短暂;马不停蹄地赶回宗门,他要向师父求惑,向佛祖求经;
杜十娘无聊地在江边散步,路边种上了杨柳,她抬头仰望:杨柳榆荚无才思,她在想,她到底是什么?她不是人,也不太像伽释口中的魅,她觉得自己应该是鬼怪才对,可是她的身体却是自己的;
依照柳生所言,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三百年,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还活过来呢?自己是谁?为什么活了?为什么会死?
她随手折下一支杨柳,顺手插在路边的土里,她静静地蹲在那里看着;
冷不防的旁边却出现一人,摇动纸扇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姑娘是在等杨柳长大吗?”
杜十娘扭头一望: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脚踩青色靴子,身着青竹衫,头戴观帽,应当是游学的学生才是,因为梦境,她十分厌恶读书郎,尤其个隔壁那个谢郎君,但不知为何,杜十娘对他却无多少恶意。
她转回去说了一句:“是呀!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男子一愣,应该是没有预料到杜十娘会这样子说,他绽放笑容:“小生柳泉,敢问姑娘芳名?”
“可是这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柳。(出自佚名《采薇》)”说罢还摇动自己手里的这支杨柳。
柳泉闻言,哈哈一笑:“姑娘真是才思过人,我见姑娘不似那些头发长,只顾美貌的女子。”
“呵呵。”杜十娘起身离开了,柳泉措不及防,正要上前追去,却见那杨柳飘飘然的落在他的面前,原来杜十娘不耐烦听他说话,顺手就把这支杨柳给扔了。
柳泉捡起杨柳,“嘿嘿地傻笑”,看着杜十娘远去的声影,他知道这个女子与其他人不一样,特别的吸引他。
凤熙看着旁边抱着自己谢郎,浑身冰冷起来,因为自己就趴在他的胸口上,他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就好像几个月前,他跌跌撞撞地回来,说自己掉水里了,自从那天开始后,他就变了,她不敢想了,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在祈祷自己家人快点找到这里来。
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家人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自己,或者说找到自己的机会也很渺茫。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点惊慌,这孩子到底是?
月亮皎洁却如寒冰,凤熙整个人就像冻僵了,她想移动自己的身体,突然,谢郎睁开了眼睛,他抱着凤熙直接起床,低声地说:“你乖一些,我出去一趟。”
说完亲了亲凤熙的鬓角,再把她缓缓地放回去,盖好被子;她闭上眼睛,胡乱地点点头。
柳泉再一次在江边偶遇到杜十娘,他邀请杜十娘去望竹楼,那里能看到大片的竹林,风景特别优美,他们有个文人诗会,不止有青年才子,还有不少大家闺秀,名门之后,以及当红的花娘。
杜十娘犹豫再三:“可以再带一个吗?”
柳泉连忙说:可以。
杜十娘约上了凤熙,一同去往了望竹楼。在进入楼前时,她落后半步,瞥见杜十娘是先跨的右脚,才拿手提起裙摆;她的眼里闪过不屑和嘲讽,以及一丝优越感。面上,她挂着温柔得体的微笑,移步到门口,右手拨裙摆,左手拿着丝巾轻轻遮挡,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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