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阳已经起了床洗了脸正式上班了,暖暖的,有了温度。薄雾散得差不多了,视线明显比上次好很多。
只见中年男子骑在一棵桃树上,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锯子和一把黝黑的果树剪。他正在用锯锯着一段较粗的桃枝,又是“咔嚓”一声,桃枝应声而落。
树下,个头高的男孩显然是哥哥,十来岁的样子,面容有些消瘦。他趴下身子钻到树底下,把刚刚落下的树枝拖出来递给站在身后的另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矮矮的,微胖,七八岁的模样,一脸的稚气,不用说,这个一定是弟弟了。他把哥哥递过来的树枝用镰刀分解,动作笨拙且缓慢,主杆放一边,细枝放一边,有规律地分类摆放,一丝不苟。
两个男孩都穿着棉袄棉裤,紧紧跟在那个叫做父亲的中年男子身后,收拾着从树上落下来的树枝,无论大的小的,分类摆放整齐,等待父亲用绳子打结成捆。
男孩们的脸蛋儿被微冷的空气冻得红扑扑的,额头上冒着热气,看来干了有一会儿了。他们紧紧地跟着父亲从一棵桃树挪到另一棵桃树,身后留下一堆一堆成捆的桃枝,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两只喜鹊。
蓝芯显然不高兴了,因为这三个人正在破坏自己果园里的花花草草,这是决不允许的!她的脸色很难看,心“嗵嗵嗵嗵”地跳着,爪子使劲抓着树枝。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明白凭借她和山丘的力量是不可能阻止这种破坏行为继续的。
冷不丁,她想起了灰耳朵、白肚皮他们一家,“是啊,他们在这里居住三年多了,一定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种事情,何不问问他们去。”蓝芯理智地分析着。于是她向山丘使了一个眼神,便一前一后跃下树枝悄悄地回到了安乐窝。
灰耳朵仔细听了蓝芯的述说,看着她和山丘紧张地神情,他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这样倒把蓝芯和山丘弄得莫名其妙起来了,没办法,他们也只能等着灰耳朵笑完。
终于,灰耳朵憋住了笑声,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眼睛盯着喜鹊们,得意的说:“你们啊,太‘翅膀长,见识短’了,告诉你们吧,这个果园是不远处那个村庄里的弟兄两户人家合作承包经营的,刚才你们说的桃林是哥哥家承包的区域。
这不,初春了,人们开始修剪果树了。留下能够开花结果的有用枝条,锯掉枯枝、虫蛀或者去年新长出来的没有花芽的枝条,总之就是梳理枝条,让果树们开更多的花结更多的果子,对果树来说是‘去除病害,整形美容’的好方法。”
“原来是这样啊!”两只喜鹊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我的朋友们,春天来了,你们刚才看到的果树修剪工作算是正式开始了,瞧着吧,以后一个多月里你们会看到更多的人来果园修剪果树,会听到更多的“哗啦”“咔嚓”“吱嘎”声的,到时候可别再一惊一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