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灰色。
云玥快步走到那妇人的面前。伸手搭上男孩儿的脉搏。又按了按颈动脉,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妇人抽泣着,哭声凄厉惨绝人寰。忽然妇人放下手中的孩子,疯了一般的向着旁边一堵砖墙撞了过去。云玥手疾拉了一把,但那妇人寻死之心甚是猛烈,这一下更是用尽浑身力气。云玥拉这一把只是略微阻了一阻去势,妇人的头擦到了墙面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汩汩冒出。
云玥慌忙去探颈动脉,还好被自己阻了一下力道卸去不少人还活着。连忙撕下袍角给妇人包扎伤口,又吩咐两名老兵将妇人抬上马车。全速回梨庄。若是赛扁鹊出手或许还能救回一条性命。
做完这一切云玥双手已然染满了鲜血,回头怒视着脸色不甚自然的老王。
“将军!您的属下肆意欧伤人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眼前。你问在下因何同,他们发生争执。这具尸体便是答案。还请武军中郎将大人秉公执法。速斩此人。以平民愤。”云玥此话一出口,围观的近千民众皆鼓噪起来。
说来也怪这老王平日里作孽太多,这家伙整日里在这条街上作威作福。早已经惹得天怒人怨,街道两旁的商户大多受过他的勒索。百姓也有许多遭受过他的盘剥欺凌,如今有个校尉带头。立时便是群情激奋,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人群更是蠢蠢欲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将老王撕成碎片。
武军中郎将也是骇然,一千多人呼喝起来的声浪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况且这便一闹腾。四周便有更多的人向这里聚集。看热闹,一向是我国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业余活动。尤其是今天。街上行人如织。见有热闹看立刻便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武军中郎将端坐马上。
远远见自己的属下想过来救援,无奈被人挤在一起一时半刻想挤出来都困难。
眼见人越聚越多事情越闹越大,他的心里也不免惴惴。这老王平日里勒索来的财务,很大一部分进的是他的腰包。这位大舅哥,至多算作他收敛民财的工具而已。关键时刻,这位中郎将大人还是够意思。一条宠物狗养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感情,何况大舅哥比宠物狗有用多了。
“云校尉,你煽动民众闹事意欲何为。难道你想谋反不成,本将得知前些时你纵容手下擅杀王上内侍。那次是少君与相邦大人保了你,若是你今次闹出民变来。即便是少君与相邦大人,也再难以保全于你。识相的,赶快带着你的走。不然,嘿嘿!休怪本将军无情!”
武军中郎将一声冷笑,身后的数十军卒立刻抽出佩剑。一时间“呛啷”声不断,慢慢聚拢的民众立刻往后退却。结果前边的人往后退,后面的人往前涌。局势顿时乱作一团,小孩哭大人叫吵杂不堪。其间还夹杂着女人尖利的哭叫声,在夜空中显得异常刺耳。
云玥也不含糊,冷笑一声便喝道:“中郎将大人,今天这个人务必要留给在下。不然……”
“你待怎样?”武军中郎将斜着眼睛看着云玥,自己手下兵强马壮没有理由怕了一个校尉。今天是他冲撞自己在先,官司就算是打到王上那里。也只能是云玥输,至于一个讨饭孩子的性命又有谁会在乎!
“剑馆的兄弟们,是否帮云某这个场子?”云玥连头都没回,仿佛是对着空气说话。
“妙极!妙极!云校尉要诛除这么一个杂碎,我等兄弟自然义不容辞。全听校尉大人吩咐!”瘦小的竹呤猴子一般的窜出来,动作快若鬼魅。不过显然他的两个兄弟出场更有震撼力,松熊扛着那百十斤的巨剑仿佛是金刚一般的站出来,他身旁腰围直逼身高的梅虹也大踏步走出。在他们身后,是一百余名穿着劲装拿着佩剑的邯郸剑馆剑士。
武军中郎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没有想到云玥有这么大的能量。就连邯郸剑馆的人手也能调动得了,那邯郸剑馆馆主赵烈乃是大赵王族。手下五百剑士,人人皆是善战之辈。当初秦军兵临城下,这五百剑士可是立下大功。邯郸剑馆四个字的匾额,更是王上亲手所题。
岁寒三友这副造型,武军中郎将想不认识都不行。常年在邯郸地头打混,怎会不知道这三位爷。那在邯郸剑馆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馆主赵烈都会谦让几分。如今云玥一句话便喊了出来,他们什么关系。看样子好像还对云玥颇为敬重的模样,莫非这云玥来头大到了……!
几乎就是一瞬间,武军中郎将脑中思绪电转。对云玥的实力更是摸不透彻,旁边的老王却已经是腿肚子转筋。他没想到云玥除了身旁那二十多人,居然还带着一百多保镖。武军中郎将身旁只有几十名军卒,大队人马都被人群隔在外面。想冲进来那除非是生出一对翅膀!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破皮无赖,而是一群经受过职业训练的杀手。老王相信,只要一言不合打起来。武军中郎将他们未必敢杀,但这几十名军卒怕是性命不保。看云玥的样子想极了杀自己,这可怎生是好。
“季长大哥,救兄弟一命!”危急时刻,老王猛然想起云玥身后的乌孙季长来。
乌孙季长脑袋恨不得扎到地下去,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脸皮厚的表弟。刚才骂得痛痛快快,现在还有脸来求自己。
“季长,今天……!”
“兄弟,别说了。今天是这小子作死,做表哥的责任我已然尽到。你想怎么做由你便是。”乌孙季长打断云玥的话头,刚刚那孩子死得凄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是个人心里都对老王唾弃不已。
“既然如此,弟兄们上!”云玥狞笑一声大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