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众人向下观瞧。原来是那只肠子出来的斗狗被叼住脖子,尽管四腿蹬踏得有劲但败局已定。
“这里是咸阳富家子弟玩乐的场所,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和表哥前来。殿……大公子!这是我表哥杨端和,他父亲杨毅也是我大秦名将曾经跟随武安君参加过长平之战,先王曾加封虎贲中郎将。表哥,这位便是……大王长公子。”
说到最后,王贲压低了声音生怕旁边从人听到。
“哦,长……大公子。”杨端和首次见到荆二,赶忙重新施礼。
“今天都是出来玩乐的,叫我荆二就好。一会儿酒菜上来,大家尽管吃喝。这一顿算本公子的!”荆二自小跟随荆大,经常看到那些江湖大佬呼朋唤友就是这般做派,如今有钱了学了个十成十。
正在说话间,场中那斗狗已然断气。自然有人将活着的和死了的斗狗清除出去,一声铜锣响起走出一名身穿黑衣皂靴的汉子。围着圈儿打了一遍揖之后道:“各位贵人,小的常福这里有礼了。想必各位贵人都是来看斗牛的,不过我家主人准备了一场垫场赛。由韩国来的剑手浩甲对阵大秦剑手离锐,下面给各位看官,一炷香的时间下注。”
话音刚落,一层的人们便开始噼里啪啦的扔铜钱。而楼上雅间,自然有侍应上门收取赌资。
比剑,其实跟古罗马角斗士差不多。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依照剑手的名气派出赌注。供富人们押宝赌博,尽管商鞅禁绝民间私斗。但这种营业性质的比剑,却不在之列。所请剑手一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好比这次出场的离锐,在咸阳也是有头有脸。那浩甲更是有韩国三大剑手之称,二人比斗一定会精彩纷呈。
在座秦人较多,当然买大秦剑手获胜。荆二本就在赌场是常年打混,赌场里的门道清楚得很。“你去,告诉那个离锐。不管场主给他多少钱,我都加倍赏他。还有,若是赢了可以做本公子的侍卫。”荆二吩咐一声,内侍总管便颠颠的去了。
学得文武艺卖予帝王家,这些剑手做梦都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如今金光大道就摆在面前,只要报出自家字号,不怕那离锐不玩命。
侍女听了荆二之言,心中一阵鄙视。自家主人也是有头有脸之人,那离锐拿了家主的钱,会稀罕做你的侍卫,有几个臭钱的纨绔罢了。
“诸位贵人,您几位是不是也赌离锐获胜?不知道几位贵人,下注几何?秦国剑手离锐一赔二,韩国剑手浩甲一赔一倍半。”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了进来,微笑施礼后柔声问道。
“一千贯!”荆二十分随意的说道。那妇人顿时吃了一惊,豪放的人不是没见过。不过这么小年岁的,的确没有见过。
“我押五百贯!”吕平一见荆二下注,自然不肯落后。吕家家资巨富,五百贯小意思。
杨端和与王贲比较为难,虽然大秦将门之后。但论起钱财来,断然和吕不韦和荆二相提并论。
“我们押三百贯!”杨端和咬着牙看了一眼兄弟,这可是他们的老本。本来不想下这么多,却又不想被荆二瞧不起,只能硬着头皮硬上。
“我押一贯钱!”小丫推开拉自己的姐姐,虽然云家富足。但几个小丫头的月利却不多,小丫这还是和赵平儿商量之后,从赵平儿手里抠出来的。
“几位小贵人,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这地方赌钱是要真金白银的,几位小贵人最好出个合理的价钱。不然输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怎么?怕我们没钱给?老子是相邦府的公子名叫吕平,你给老子记住了。今天若是输了,吕家绝对不会差你一个铜板。”吕雉儿还小,吕平也是咸阳著名纨绔。见对方瞧不起自己一众人,立刻起身拍案而起。
“原来是吕公子,奴婢有眼无珠不要见怪。奴婢再确认一下,这位公子出一千贯,您出五百贯,这两位公子出三百贯。这位……这位小姐出一贯钱,都是买离锐获胜是么?”
“没错,大秦儿郎自然买大秦的剑手获胜。”吕平神情倨傲,斜眼看到荆二面露满意微笑,胸脯挺得更加高。
“若是那离锐落败,是否相邦府担保?”那艳丽妇人再次追问。
“呱噪!今日输赢,相邦府一力承担!”吕平拍着胸脯说道。
吕不韦与赵姬的事情人尽皆知,吕平早已经将荆二视作自家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