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盛夏的雨势又急又猛, 哪怕只是短短的从大门到走廊的距离,都足够让身上的衣服湿透,邬乔穿的白色T恤, 胸前早已经被雨水打湿。
露出里面影影绰绰肉粉色的内衣。
细肩带勒住的印记,还有胸前那不小的隆起。
“我一直都没收到,我是今天才在家里的杂物间拿到,”邬乔举着手里的木结构小屋子说道, 这是一个全榫卯的小木屋。
程令时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东西,忍不住低声说:“这是我在纽约做的,那时候想给你送一个毕业礼物, 但是又不知道送什么东西。”
他在纽约的房子是独栋的别墅,夏天时阳光充足,冬天时外面漫天大雪,屋子里依旧暖和的如春日。
住在这所世界上所有人都心驰神往的房子里。
程令时总会想到邬乔, 想起她偶尔流露的无助和彷徨, 还有她曾经脱口而出的,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这是程令时送给她的毕业典礼。
可惜, 居然就这样错过了。
他还要说什么,邬乔却再次凑上来,之前他们也总是亲吻,都说情侣之间仿佛有一种接触饥渴症, 但是程令时一直觉得,他才是患症的人。
但是今晚邬乔却那样主动,他们就这样,从走廊开始拥着彼此, 一直到二楼,再进了程令时的房间里。
偌大的程家大宅, 只有他们两个。
仿佛这里是他们秘密的小天地。
此刻不管怎么喧闹都不会来打扰,更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
邬乔像是初学者般,她总是被动的承受着程令时的吻,但是现在她主动抱着他的腰身,她身上几乎湿透,夏天薄薄的一层T恤,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程令时安静的站着,含笑看着她努力的模样。
她仰头去咬着他的嘴唇,两人之间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让他微压着头,配合她的举动。她是个初学者,却又是个善学者,用尽所有的温柔,一点点吮着他的唇。
这男人的唇怎么会这么柔软。
安静的房间外面,是雨滴砸在木头窗户上的声音,滴滴答答,大雨那样浓烈,可是两人之间细细密密啄吻的声音,却在彼此耳畔,来来回回的响起,那种足可以让人面红耳赤,体温飙升的声音。
而那双调皮而柔软的手掌,掀开他的衣裳下摆,摸到腰腹时,程令时喉结猛地一滚,有一股热流仿佛倒涌般,疯狂从下腹冲向某处。
程令时不是柳下惠,面对自己的女人,更不会坐怀不乱。
之所以不动她,是因为她性格一直很慢,想给她适应的时间。
而且上半年的时候,邬乔一颗心都扑在银湖乡图书馆的项目上,所以他没给她更大的压力,虽然偶尔他也会抱着她一块睡,但是两人居然真的能纯洁的躺到第二天。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他会先起床去洗个冷水澡。
男人早上本来就容易有反应,更别提还是抱着软玉温香醒过来。
此时他不再是承受着,反而有点儿反客为主,单手捏着邬乔的下巴,说真的,男人多少都有点儿强势的因素。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好像是想掌握着点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被骤然升起,荷尔蒙不断挥发,四处乱窜。
终于在程令时伸手摸到她的腰身,但是捏着她的手臂时,突然发现,她的手臂那样凉,肌肤是光滑而冰冷的,那种冷几乎到了冰到手指的程度。
夏天的大雨湍急,打在身上,房间里又开始十足的空调。
程令时突然停下了急切的动作,微微泛红的双眼,压着眼睑,盯着她:“先去洗澡。”
邬乔的眼神是迷离的,她几乎是瞬间被剥离出这种旖旎的情绪中。明明心跳还在不住的飙升,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仿佛先她一步脱离,直接将人带到洗手间。
饶是邬乔,都忍不住说:“你……”
程令时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将她的话堵在了嘴巴里:“比起做想做的事情,我更担心你的身体。”
她淋着雨过来,又穿着湿衣服站在空调下这么久。
其实邬乔自己都没发现,她自己一直在打着寒颤,浑身都不自觉的在颤抖。
“我去给你拿新毛巾,”程令时转身要走。
邬乔突然拉住他的手指,小声说:“还有你的衣服。”
她直接跑了过来,什么都没带,所以得让程令时找一件衣服。
说完,她立即进了洗手间。
程家大宅地方是真的大,程令时一个人的房间,倒不如说是个小型的三居室,不仅有会客厅,还有极大的衣帽间。就连卧室都不是一般规模,大的有些离谱。
虽然宅子是老宅子,但是看得出来装修却是新翻修的。
程令时卧室连着的这个浴室,不仅有淋浴区,还有一个极大的内嵌式浴缸,那种够两个人洗澡的……
邬乔站在淋雨喷头下面,望着那个此刻空荡荡的浴缸。他在卧室里按这么大的浴缸,是准备跟谁一块洗?
她一边想着一边洗澡,等拿起沐浴露才发现,架子上摆着的是他惯常用的。
邬乔去拿沐浴露的手掌一顿。
在上海时,他们两个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在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情上,是彻底分开的。他主卧也有洗手间,而邬乔平常用的都是客卧的洗手间。
之前程令时也说过,让她搬去主卧住,但是被邬乔拒绝。
如今她伸手将他的沐浴露倒出了点,往身上摸,那股清淡的香味,瞬间弥漫在密闭的空间里,氤氲的水汽,将这股味道发酵到极致。
很快,浴室的门被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衣服。”
程令时先前已经把毛巾递了进去,但是谁知却没把衣服拿进去,随着门缝的拉开,水汽慢慢往外弥漫。
一道雪白如莲藕般的手臂,横隔在半空中,而人则还藏在浴室的门口。
程令时被她欲盖弥彰的模样逗笑,但是倒也并未心急,而是真的将衣服将她的手臂上一挂,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反而是站在门后的邬乔愣住,她感觉到自己手臂上挂着衣服。
可是这时候,不是应该他伸手拉开房门,将她拉出去。
几乎是要回答邬乔心底的疑问,门外响起了一声低不可闻的笑,仿佛是在笑话她想多了。于是在这一声后之后,邬乔将手收回来,直接把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
很快,洗手间响起一阵吹风机的巨大声响。
邬乔的头发很长,又浓又密,都说设计师的宿命是脱发,但是她好像保住了自己的头发。一头乌发始终浓密而黑亮,她手指细细理着长发。
身后的门悄然被拉开,程令时伸手握住她的手掌,然后慢慢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对着她的长发一通乱吹,发丝凌乱。
邬乔忍不住眯住眼睛,不禁笑道:“你这是伺候我呢,还是给我上刑?”
程令时又将吹风机对着她的脑后,邬乔这才睁开眼睛,扭头看着他,只是她一动,T恤的领口晃动,这本来就不是她衣服,正常的领口在她身上也晃晃荡荡,她一扭头,就正好从领口那里看见那对雪白如山峰般的起伏。
小姑娘平时看着瘦,可是真正本钱却并不小。
程令时眼神微缩,手掌停在她的发丝间,邬乔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最后还是邬乔连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程令时淡声说,要是邬乔仔细听,大概能察觉出他声线有多紧绷。
邬乔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低声说:“你凑过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程令时还是乖乖给面子的凑了过去,她纤细的脖颈散发着如凝脂玉般的光滑色泽,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上面。
他的鼻尖靠近她的脖颈,就见吹风机的电线突然被拔断。
原本巨大的吹风机噪音声,忽地停下,就听邬乔声音微哑:“是你的味道。”
程令时的脑海中如同有一根引信被点燃,然后在停顿的那一秒后,轰脑海中仿佛真的在爆炸,直炸的他残存的理智都灰飞烟灭。
他直接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洗手台上,弯腰就吻了上去,程令时这次是全所未有的发了狠,亲的又急又重又狠。她坐在台子的边缘,因为正好抵着台面硬实的边缘,有点儿疼。
可是被他抵的动弹不得,腰身忍不住往后塌,他就手掌撑着她的腰,不容她后退半点。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时,不断拱火升温。
仿佛要将这个房间都要点燃。
程令时这次是狠狠的要捏住她,舌尖搅弄她的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心底更是如同过了电似得,一阵又一阵微弱的电流从心腔流窜而过。
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声音微麻的求饶:“洗手间太热了,出去好不好。”
因为她刚在洗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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