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因外她这句话陡然安静下来,方才声势热烈的声讨变成了低声的窃窃私语。
乔玉言便冷笑了一声,“好啊!那就去报官,是非恩怨,辩个明白!”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这样嘴硬,温琼让愣了一愣,才要允诺,忽然又顿住了,把手一抬,将众人的情绪压了下去,“不能报官!”
“老爷!”魏氏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为何?”
其他人也都纷纷看着温琼让,显然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不报官。
温琼让摇了摇头,“现在不行!大哥和六弟都出外差在外头,若是这个时候闹出来,不但咱们家没脸,就是圣上也不欢喜。
而这件事情若是惊扰了圣上,到时候,咱们家儿媳妇谋害婆母的事儿,就要闹得满城皆知了,到时候别说你们内宅妇人在外走动,就是我们弟兄在朝为官,都怕是会受到言官的攻讦。”
这就直接关系到各人的切实利益了,温大太太连忙道:“对对对,二弟说得对,不能报官!这个人咱们家可丢不起。”
周氏冷嘲热讽道:“究竟是你们的脸面重要还是老太太的命重要?她一个人如此不孝,与我们什么相干?”
横竖她们三房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朝里做官,跟她有什么关系?
温守悌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样的场合,长辈们都在,容不得他一个庶子开口。
到了眼下,众人似乎已经认定了乔玉言的罪,只是处理的问题,他自觉还是能说一说的,这才道:“如今六叔还在外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于情于理都该只会他一声。
更何况,六叔不在场,咱们怎么处置六婶娘都不妥当,依我看,还是等六叔回来再说吧!”
一旁的温良冷笑了一声,“三哥倒是跟六叔关系好得很,连这样的时候,都还想着维护六房的人。”
温守悌被他这么一顶,脸便胀·红了,但还是正色道:“要说最重要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祖母的病情,至于六婶,难道她还跑得掉?
咱们现在若是这样处置了,六叔回来怎么交代?以六叔对六婶的感情,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不说别的,咱们家里上上下下,六叔与圣上的关系最近,到时候若是他气不过,直接找圣上主持公道,难道四弟你也要靠这样的阴阳怪气解决问题吗?”
温良听他一口一个“六叔”,只觉得刺耳至极,偏偏他说的话,自己也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就这样应承下来,承担这个责任,当即便道:“我只知道这个乔氏毒害祖母,若是不惩治她,我们心里着实气不过。
至于怎么处置,眼下母亲和二叔都在,我们做小辈的怎么好指手画脚?自然只有听从长辈的份。”
温琼让的目光在他们兄弟俩身上滑过,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现在若是将这件事情闹出去,着实也有些不合适。
这样吧!这个乔氏咱们就暂且先关押起来,等六弟回来了,再行处置,到时候若是六弟有心包庇,我也不能听之任之的,如三侄儿所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老太太的病,明日一大早,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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