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事,谢倾也没心情接着看综艺,转而摸出手机打开航司App,开始看机票。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临近节假日的机票是真的很紧俏。
宛城直飞深城的航班不算少,但现在要买,几乎只剩下了全价的头等舱和公务舱。
谢倾望着页面上的五位数,有种被人当成了冤大头的感觉。
但她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冤大头,她咬着牙也得当下去。
温厉推门进来时,谢倾刚提交完订单,正在闺蜜发语音说明天回深城,让她做好接驾的准备。
见着温厉回来,谢倾放下手机,问:“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温厉走到她身旁坐下,“也没什么,就是问了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谢倾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这俩人,怕不是已经在书房把婚礼的流程都商量好了。
她本想问问他们具体都聊了些什么,可温厉似乎并不想跟她深入探讨婚礼的事,兀自转了话题。
“怎么想起来要回深城?”
谢倾瞪着眼瞧他,温厉摸摸下巴。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谢倾努力提醒,“后天就二十五号了。”
温厉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呢?”
谢倾继续努力,“你就没觉得,这日子有什么特别?”
温厉假装没看出她的疯狂暗示,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嗯……圣诞节?”
谢倾咬牙伸出食指,“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啦,不逗你了。”
温厉笑着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想回去看知温?”
“嗯。”
谢倾轻轻应了一声,情绪忽地有些低落。
“有点想她了。”
能不想吗?
因为哥哥意外伤重,女儿才出生没几天,她就抛下她回了宛城。
转眼二十多天过去,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自己。
温厉读懂了谢倾眼底的失落,揽过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买了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一点的。”
说到这里,谢倾在温厉怀里抬起头。
“老公?”
两人结婚这么久,谢倾鲜少在清醒的时候这么叫他。
温厉听的心花怒放,面上却还装着淡定。
“嗯?”
“那个什么,机票,给我报销一下呗。”
谢倾理直气壮地朝温厉伸手,“好贵的。”
瞧着她一副财迷样,温厉顿觉哭笑不得。
“以前总听人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他伸出手指戳戳谢倾的腮帮子,“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谢倾双手环住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那你给不给?”
温厉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给。”
别说是钱。
就算谢倾要他的命,他也是给的。
-
第二日晨起,两人趁着吃早饭的功夫,跟家里人说了下午要飞深城的事。
顾征和顾成旻本也想跟着去,奈何一个公务缠身,另一个走路还不利索,只能作罢。
临行前,顾成旻拽着妹妹的衣袖。
“倾倾,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谢倾伸出拇指和食指,把自己的袖口从哥哥手里抽出来。
“知温还太小,不适合坐飞机,怎么也得等她半岁以后吧。”
得到这个答案,顾成旻喉头一哽。
外甥女的满月酒他是赶不上了,但无论如何,也得赶上百日宴吧!
他决定从今天起给自己加鸡腿。
医生说了,多吃蛋白质,有利于术后恢复。
从宛城到深城,由北至南跨越千里,也是跨越了一整个冬天。
谢倾和温厉上飞机时,室外温度是零下十度;
而飞机下降时,语音播报出地面温度是零上二十度。
短短三个小时,就从冬来到了春。
走出机舱,谢倾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和北方干燥而冷冽的空气截然不同的温暖与湿意。
航站楼到达出口旁,提前得了消息的柳闻烟携弟接驾。
看见并肩出来的两人,柳知南十分有眼力见地上前,接过温厉手里的行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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