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又结实的草帘子挂上去,给山洞遮的严严实实。
岑阿宝都寻思了下夜熏点艾草把蚊子给熏跑。
岑老太拉巴着小子们去找黄泥。
黄泥的作用老大啦。
做炉子,做碗,做缸。
底下铺个石板,再把石板用砍刀砍成小块勉强搭个正圆形,前边留出来架火的地儿,其他地儿用黄泥和上水往上头抹。
“等着风干就妥了。”岑老三坐地上嘀咕着,岑声搁旁边瞅着默默记下步骤。
日头晒的半干时把劈成条状的柴火往炉毒膛里塞,燃上火,不一会就干的透透的。
“还得是火啊。”岑老太道:“这样的,吃东西最主要,我和儿媳妇麻溜先整出来个锅碗。”
“老大你削点木头当筷子,磨的滑溜点,别扎手。”
干活利索就是眨眼的功夫便把锅,碗都捏好了,再往炉子上一放,烧上热腾腾的柴火,干的老快了。
“饼子就剩十个了,一人一个早点歇着,明儿个抓紧找吃的去。”
“成,娘。”
岑家人就着水塞饼子吃的喷香。
黑下的天暗沉沉的,山洞够大,岑家小子们住一堆儿,俩儿媳妇住一堆儿。
岑老大岑老三俩人轮班守夜。
有时岑阿卓岑声也非要替班,为了让自个儿爹多睡会。
这宿倒是消停,没闹出啥事,岑阿宝瞅着烧好的四个泥缸想往里画点米,但她寻不着由头啊,这月神笔画物的机会没了,她也没有获得额外机会。
岑老太继续跟儿媳妇编各种装物件的筐子篮子,岑阿宝闲不住四处乱窜。
“你。”祈泽尧拍拍她。
“诶?小脏孩?你找我啥事啊?”
“跟我来。”祈泽尧大步走着,走几步看看她是否跟了上来。
“哇哇哇。”岑阿宝兴奋的拍手大叫,仰头看着一个个饱满滚圆,黄澄澄的柿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柿子,好多柿子,快,多摘几个回去,再多点柿饼留着路上吃。”
馋嘴的岑阿宝蹦高高想先尝个鲜,奈何个子小,啥都够不着。
祈泽尧把她举起来:“摘。”
她够了一个往衣裳上抹了抹,说了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便填嘴里去了。
“小脏孩,我去找草甸子,咱得装柿子。”
祈泽尧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俩人把草甸子铺在地上,祈泽尧跟个猴子似的噌噌上了树,摘了柿子往下丢。
岑阿宝捡的欢快,他们拖着满满的柿子回了山洞:“奶,奶,快看,这是啥宝贝。”
扒开一瞅,岑老太笑开了花:“柿子,好东西啊,待会和你娘你三婶用树枝把柿子穿起来晾上,等咱走那天全带走,搁路上吃。”
“嘿。”岑阿宝俏生生的脸歪来歪去的看岑老太:“奶?你脸咋这红?”
上手一摸:“烫的,奶,你发热了。”
“这不正常么,一会儿喝点热水发发汗就成了。”岑老太不想让孙女担心,起来舀水喝,脑袋发昏,眼前一片黑影,咣当倒在了地上。
“奶!”岑阿宝扑了过去,扬着嗓子叫:“三叔三叔,快来,奶昏了,给奶喂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