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穿了他的心脏。
“怎,怎么会!?”梅菲斯特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露出的匕首柄,“你根本已经无法行动,又为什么会?”
赛斯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这是解放后的圣言·神隐的能力,圣言·神残象,因为这个能力,我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一个完全无法被人察觉却又真实存在的形体,所以也就相当于我的攻击有两次啊!”
梅菲斯特用手撑着地面支持着自己的身体,“我居然会输给这样的低等物种,我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呢?”他仰天长啸,但眼神却骤然变得黯淡,接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是我赢了啊!”赛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地变模糊,这代表着他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了。
但我的死并非毫无意义,不是吗?他想着,我这一辈子都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个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的普通人,也许这就是命运之神最后给我眷顾吧,让我能够死的有所价值。
就在这时,梅菲斯特手中的撒旦之剑剑柄上的宝石却发出了刺眼的暗紫色光芒,随着光芒的增强,原本梅菲斯特已经黯淡下去眼神逐渐明亮起来,身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仅仅只是过了不到十秒,原本已经被认定死亡的梅菲斯特再一次在赛斯面前站了起来。
“喂,你这家伙不是死了吗?”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路西法满脸惊愕地问。
“啊,我的的确确死了呢。”复活后的梅菲斯特并活动筋骨边回答,“但是好像撒旦大人不愿意我就这样死掉,所以又把我拉了回来呀!”
怎么会?赛斯眼睛几乎已经快要看不清楚了,但它还是能依稀辨认出说话的人是梅菲斯特。“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你能复活?你这家伙……咳——”他的怒吼被口中喷涌出的血液打断。
“真是多亏了你呢,让我真正见识到了撒旦大人的伟大。”梅菲斯特缓步走到了赛斯面前。“真是可悲,费了那么大功夫,连自己的命也赔上了,但是目的却没有达成,这种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吧?”
“闭嘴!”赛斯挣扎着爬起来向他脸上吐了一口血沫。
“真是一点也不优雅。”梅菲斯特面色平静地抹掉了脸上的血液,“你这样子看来也很痛苦吧,我可是个有慈悲心肠的人,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他伸出了一根指头指向塞斯:“如果可以的话,也许我们会在地狱里再见呢,在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徘徊吧,永恒梦魇。”
他轻声念出了最后的语句,赛斯原本坚挺的身体骤然软绵绵的倒下,双眼的眼角渗出了血液,眼睛的瞳孔也在一刻间放大,就那样静悄悄的,赛斯终于走完了他生命的最后之路。
与此同时,鹦鹉螺号。
琼恩坐在原本属于赛斯艇长座位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他的手颤抖着以至于好几次点火时都差点烧到了自己。而在他的面前,显示屏上播放的赫然是赛斯与梅菲斯特交战时的影象。
“我看见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啊!”琼恩在空中吐出了一个烟圈。“你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吧?还说要请我喝酒,真是个无可救药的骗子。”
时间回到赛斯刚准备出发时,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朝琼恩问到有没有针孔监测器。
“你要那东西干嘛?”琼恩向他问。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用处,你只需要找来就可以了。”赛斯这样回答着。
真是个傻瓜,琼恩回想着那时赛斯脸上的表情,他早就预料到了吗?预料到自己会有来无回,所以才决定要带上针孔监测器将所有的情报都录下来吗?你是想让我将这只代表希望的火炬传承下去呀。
“吱呀”艇长舱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传令兵向琼恩问道:“参谋长,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没有了赛斯艇长的我们又该去哪里呢?”他的声音明显带着悲伤。
“你们想要怎么做呢?”
“我们要复仇,请允许我们埋伏在这里,我们要报仇,就算是全部葬身于此,我们也无怨无悔。”
“不,我不同意。”琼恩轻声说道。
“为什么!?”传令兵的声音因愤怒和难以理解而颤抖。“赛斯艇长不是您的兄弟吗?他虽然有时候脾气很坏,但他无论何时都想着我们,就像是我们的兄长一样。他死恶魔的手里,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报仇!?”
“听我的话,水手。”琼恩用手指掐灭了烟头,语气还是那样的平淡。“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我知道他真正想要我们去做的是什么,我们不能辜负了他的牺牲,我们将希望之火传递下去。”
鹦鹉螺号再次启动了,向着遥远的海平面驶去。只不过这一次,它已经不只是单单的一艘钢铁浇铸成的战争机器,而像是末日之时的诺亚方舟一样搭载着希望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