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突然扭头向他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不愿意呢?”
只是这样短短的一眼,雷克斯就感觉自己冷汗直冒,他赶忙摆手否认:“没有,你可千万别乱猜,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反正我付钱就行。”
“这样还差不多。”她转过头继续向店里深处走去,而此时的雷克斯感觉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他悄悄地拉开钱包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一脸生无可恋地又拉上。
“喂,别光在那站着。快点到我这里来,雷克斯。”若叶的声音从远处呼唤着。
雷克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我的钱啊,他在心里悲鸣着,但是他现在不管多么心疼也没有用,只能抽着鼻子向店深处走去。
“有些想找的东西还没出现呀。”千草若叶抿着嘴唇突然间抬头看了雷克斯一眼,“但是最后总归会找到的,你说对吧,雷克斯?”
“没错,最后都会找到的。”雷克斯瞬间明白了若叶的意思,他们的眼神互相交流着这间店内所有的情况。“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暂时没有敌情吗?雷克斯又扫视了一眼店内的四周,但是恐怕到最后战斗还是无法避免的吧。
“但是现在还是先把我能找到的想要的东西全部带走吧。”若叶笑着说,“还是要麻烦你喽。”
不要吧,我怎么觉得我会在开战之前就先会被活活饿死呢?看着若叶的笑容,雷克斯只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他甚至已经开始埋怨为什么那些家伙不赶快来了。
圣保罗大教堂阁楼,下午14:40。
这座宏伟建筑设计优幽完美,内部静谧安详,是建筑大师雷恩最优秀的作品。塔顶是眺望伦敦市区的绝佳地点,而且1981年举行过戴安娜王妃与查尔斯王子的婚礼大典,是当之无愧的英国著名地标。
圣保罗大教堂的阁楼已经很多年不开放了,阁楼中充斥着老鼠和各种昆虫,稠密的蜘蛛网覆盖着一切,浓厚的灰尘足足积攒到几厘米的厚度。
现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却闯入了三个不速之客。三人虽然看不见面孔,但却统一的身着黑袍,头戴兜帽,虽然他们走路时的声音很安静,但却隐隐地让人感到不安。
“他们都已经到了,不过和我们预计的不同,他们并没有集体性。而是选择了分散开,并且以两人为一组的小分队模式行动。”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用粗哑的嗓音说到。
“即在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第二个男人用一种很尖细的语调说。“这样一来他们正好分成了三个小组,那就让我们一人对付一组就行了。”
“别太小看他们了。”第三个黑袍人用一种轻柔的女声说,“他们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们一次一人对付一个就已经很吃力了,更何况还要一次对付两人。”
“你这么说是瞧不起我吗?”尖细嗓子的男人愤恨的说。“而且你这样与其说是瞧不起我,倒不如说是瞧不起我们整个狂猎,身为我们的一员,难道你有二心吗?”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女人说,“我只是客观了分析了一下敌我的战斗力对比,然后得出了这样一个最接近事实的结论,你总不能否认我说的不对吧?”
“你——”男人味反驳的哑口无言。
“说得已经够多了!”领头的男人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现在通通都给我闭嘴。”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要吵吵闹闹的吗?如果完不成任务,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你们还指望队长对我们大发慈悲吗?想想看我们遵循的信条,狂猎者中没有失败者,因为失败者早就已经被抹去。”
刚才还在斗嘴的两人只好暂时平息了下来,不管怎样,他们也很明白身为狂猎者信条的意义,那就是只要信条规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情况总会有人来执行,他们可不愿意因为一次争吵,就被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抹杀。
“终于不再吵了吗?”领头的男人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那么现在我们就来决定分别对付哪几组吧?首先是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刚刚吵闹着的男人:“5号,你的目标是正在泰唔士河驳船上的两人,那里的环境非常适合你施展自己的能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交给我吧。”被称为5号的男人点了一下头,临走之前还不忘对女人充满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扯紧了兜帽快步走下阁楼的木制楼梯。
“为什么一定要派这种家伙来呢?既狂妄自大又目中无人,小心他会让我们吃亏。”面容遮在兜帽下的女人撇了撇嘴。
领头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说:“让他大闹一场也是上面的主意,他闹得越凶上面的人也就越满意,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命令就是命令,狂猎者以执行命令为天职,这是我们无法违抗的。”
“我也不想去猜上面的意思。”女人说,“但是至少在选择对手上,我应该有自己的决定权吧。”
“哦。”男人挑动了一下眉毛。“那你想要选择谁作为你的对手呢?”
“你明知道还要在这里装傻吗?”女人说,“你很清楚我要什么,我的对手必须得是叶想那一组。”
“不行!”男人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吗?那个名叫叶想的男人对你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会严重干扰你的执行能力,只有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同意。”
“可是我——”
“没有那么多可是!”女人的话被男人厉声打断。“4号,你要服从命令,抹去自己的感情,只有那样你才会成为真正的狂猎,现在的你,如果让我说的难听点,你根本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被称为4号的女人低下了头:“我明白了,所以让我去对付千草若叶和雷克斯是吗?我,我服从组织的安排。”她默不作声地转头离去,略显沉重的脚步在木梯上踩出了吱呀的声音。
“真是烦人。”独身一人的男人喃喃自语,他趴在阁楼的窗边俯瞰着整个被雾气笼罩的伦敦,“就在这迷雾中,将你们尽数铲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