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十八年七月初八。
张彻研究了一夜的地图,总算找到三座和爷爷描述相似的小岛。
虽然不知是哪一座,但至少有了航行的方向。
天还没亮,张彻便背着一些干粮和金锭去了码头。
码头边已是人声鼎沸,渔民们正吆喝着准备出海捕鱼。
几个划船的船夫搭着汗巾,招揽着生意:“公子,要坐船吗?”
“公子,坐我的船吧?”
“公子,坐我的!我家的便宜!”
张彻拿出一锭金子朝众船夫道:“我想包船出海,有谁愿意跟我走的?”
船夫们从未见过大手笔,各个喊着:“我!我!我愿意!”
张彻拿出地图指了指:“我要去这三个岛。”
船夫们一看是这三个岛屿,纷纷噤言摆手,一哄而散。
张彻连忙又掏出两枚金锭:“我还可以加钱!”
一年轻小哥道:“公子,你去这几个岛干什么?白白送死吗?”
张彻问:“这几个岛怎么了?”
“咱先不说路途遥远能不能回来,就这几个岛啊,附近云雾缭绕,岛上尽是毒虫猛兽,还有毒雾毒气。上过这几座岛的渔民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张彻掏出十枚金锭倒在地上:“再问一遍,有没有敢跟我出海的?”
十枚金锭落地,发出诱惑的声响。
船夫们虽然眼红,但和性命比起来,还是作罢。
就在张彻万念俱灰之际,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走了过来,问道:“公子,你只是包船吗?还需要别的吩咐吗?”
来者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约莫四五十岁左右,面容饱经沧桑,四肢肌肉强健。
“对!我只是想包个船把我送过去,我想去这三个岛屿。”张彻指了指地图。
中年男子问:“我只负责划船,但不会陪你登岛,可以吗?”
张彻点头:“可以!”
其余几个船夫窃窃私语:“陈四叔,你不要命了!”
“老陈,你不想活了?”
还有个船夫轻声劝道:“大家别说了,四叔家情况比较特殊。”
中年男子从地上将钱从地上捡起,裹在破烂的衣袖里,低着头道:“公子,我姓陈,家中排行老四,就住在不远处。请先容我把钱送回家中,再带些工具干粮。咱们这一趟最快也要九天。”
“好!”
中年男子指着岸边的一艘小船道:“这艘船是我的,请公子在篷内稍等。若公子不放心也可随我一起回家。”
此番同行,便是身家性命全部交付。
张彻道:“陈四叔,我在船上等你。”
“嗯,我尽快回来。”
船夫的小船虽小,好在有个篷子,可以遮阳挡雨。船底也很牢靠,看得出船夫是个仔细的人。
张彻一上船,依稀能听见其他船夫的议论之声。
默默听了一阵,隐约得知船夫的妻子常年生病,家里债台高筑,十分缺钱。船夫唯一的女儿被债主看中了,正准备占为己有。
难怪其他船夫不敢接的活这个船夫敢接,想必这些金子估计是为其妻子看病和给女儿赎身用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船夫就背着个包袱和一个鱼叉匆匆跑来:“抱歉,公子,久等了。”
“不妨,此番旅途艰险,劳烦陈四叔了。”
“公子放心,我收了你的钱财,一定会将你送达目的地。”
“多谢!”
解绳下海,小船朝远方航行。
耀目的阳光之下,陈四叔强壮的臂膀滑动着船桨,船速越来越快。
张彻与之闲聊:“四叔做这个行当多久了?”
“我十二岁出来打渔,如今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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