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雪摇头,“怎么会呢,时礼已经打算娶我了,肯定不会再对晚小姐有什么念想了的!”
娶她?
听到依雪的话,晚棠指尖不自觉的收紧。
依雪又说了些什么,晚棠好似没有听到。
直到依雪俯下身,干呕了几声。
晚棠瞳孔微微收缩。
她是怀过孕的人,知道干呕代表什么!
难道依雪……
晚棠紧抿了下唇瓣,她没有再多看依雪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刚出去,她就愣住了。
一道颀长清俊的身影,倚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一条修长的腿微微曲起,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打火机,慵懒又矜冷。
看到晚棠出来,男人掀起眼皮朝她看了一眼。
镜片下的凤眸,幽沉又讳莫,让人看不透里面的任何情绪。
晚棠和他对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越过他身边时,她对他说了句,“恭喜你。”
男人把玩着打火机的大掌,骤然一僵,紧接着,将打火机捏进掌心里,力度大到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依雪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看了看晚棠的背影,又看了看薄时礼的俊脸,见他没有朝晚棠看去一眼,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时礼,我刚有些犯恶心,最近小腹也有些抽抽的疼,明天你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薄时礼镜片下的凤眸幽深如渊,“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等忙完再去接你。”
依雪有些失落,但脸上仍旧带着笑,“好吧!”
……
翌日。
晚棠睁开沉重的眼皮,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昨晚她并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在做梦。
梦到了以前她和薄时礼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梦到了她和他在山洞里的相处,还梦到了他和依雪的婚礼,以及他们刚出生的孩子。
她站在病房外面,看到他怀里搂着依雪和小婴儿,那一刻,她的心口,竟然有些闷窒和涩然……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最恨他吗?
不是已经将他忘掉了吗?
他娶谁,和谁生子,又关她什么事?
晚棠闭上眼,她用力按了按泛疼的太阳穴,缓了一会儿,情绪才重新调整好。
出门的时候,任谁也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她去了趟商场,买了不少补品。
来到母亲的住处时,她并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门口。
晚盈将门打开,看到晚棠,惊喜的道,“姐,你来了!”
晚盈叫得很大声,在厨房里忙碌的晚娴应该听到了,但她并没有出来。
过了片刻,晚盈又大叫一声,“姐,你怎么晕倒了?姐,你没事吧?”
厨房里传来砰的一声响,好似锅铲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晚娴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见晚棠真的倒在门外,她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晚棠睁开眼,她一把将晚娴抱住,“妈,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消失三年是我不对,你狠狠打我吧!”
晚娴扬起手,作势要狠狠捶晚棠几拳,但落到她身上时,又舍不得用力了。
她将晚棠拉了起来,“再装晕吓你妈,以后都不要进这个家门了!”
晚棠笑着挽住晚娴手臂,“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