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未及寻龙山之外,霞光沦陷在山峦尽头与落日道别,细腻的橘色拉出无限风光,远远望去那残阳如血之下,坐落着一处隐世大宗门。
——鲁山剑宗。
马车缓缓停下,仇雁归近乎灰败绝望的眼神倏地一亮,左轻越叹息一声,意犹未尽的收回那只准备将小蛊虫放到仇雁归手心的手。
“啧,真可惜。”左轻越慢条斯理一翻手,长袖落下难窥玄机,他笑吟吟道,“无妨,我们来日方长。”
仇雁归喉结滚动,嗓音干涩:“……是。”
他没有逗留,迅速下马车,朝少主伸出手,左轻越慢悠悠的揭开帘子,伸手扶住刺客的手腕,清瘦骨感。
刺客看上去低眉顺眼的,左轻越故意轻轻用手指划过对方的虎口处,命门被人触碰,仇雁归惊了一下,手腕不可自抑的一抖。
看见少主加深的笑容,仇雁归敢怒不敢言的抿了抿唇,垂头跟在他身后。
“轻越,好久不见。”
前方传来一阵张扬含笑的声音。
仇雁归下意识抬眸,眼前人生的明眸皓齿,虽并不是多么惊为天人的模样,可周身的浩然正气激荡,瞧着就像位正人君子。
想必这就是那位传说中“挥剑平鲁山”的剑宗宗主——齐晟。
当年剑宗内乱,长老夺权,那会儿齐晟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外门弟子,与其师郑风闲云野鹤。
谁料即便如此,师徒二人最终也沦为内乱中的一步棋子,郑长老以命相护,这才保全了徒弟。
恩师已逝,齐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仅两年便平了剑宗内乱,手刃仇人以血祭恩师,跪在其墓前起誓与剑宗共存亡。
齐宗主待人谦和,性格爽朗,名誉自然极好。
也有些不知虚实的传闻,说是当初平反剑宗,恐怕吞云阁出了不少力……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就差把“我不是好东西”写在脸上的左少主,垂眸不语。
“不过才一两月。”左轻越神色未变,只是眉宇间露出几分放松,可见二人私交甚密。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齐晟神色诚恳,左轻越冲他森然一笑。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抬手挥退了一众弟子,与左轻越并肩朝内阁走去。
长廊下方的浅池锦鲤嬉戏。
主子没发话,他便只能默默跟着。
仇雁归目光盯着左轻越的衣摆,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奇形怪状的蛊虫,心中悚然,默默落后了两步。
前面走着的齐晟看似漫不经心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刺客,有些惊奇的悄声问,“生面孔啊,你从哪拐来的人?”
此人身着锦衣,生的也十分俊俏,齐晟看着好友的目光逐渐狐疑,“嘶”了一声缓缓道,“你可别是收了个……”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震惊中含着谴责的目光很显然是误会了。
左轻越也不急着解释,闻言笑意恶劣起来,停下脚步,冲后面的人招招手,“小雁归。”
齐晟听到这个称呼一顿。
仇雁归直觉不好,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下意识开口,“少……”
对上齐晟探究的目光时,他蓦然收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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