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如是面色一僵,心中有些气结,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本先生怎么舍得打若若啊?她还是个小妮子嘞,禁得起这般折腾?”
林不玄努努嘴,裴如是听这说辞差点没给气死,什么叫不舍得?!
你平时欺负她的手段还少么?!
人家好歹是元婴境,被你随便欺负两下能怎么样?
指不定这小妮子就等你欺负呢?搞不好现在已经沐浴完偷偷摸摸爬在你的寝殿床上了!
但裴如是也不能说,不然就好像自己一直在暗中偷窥似的,此时也只能软软道:
“那先生到底想怎么样?”
“继续。”林不玄讪讪一笑,比出手势,“请宗主再摆一次。”
——
林不玄踱步上前,面色肃穆,像是真的在上刑,没有一分儿女私欲在,起手出言,落手出音。
“这一掌,是因为你设计险些伤了若若打的。”
“......”
“这一掌,是因为骗本先生往皇宫,说其中有执柳宗内应打的。”
“...哈...”
“这一掌,是帮周姐姐打的。”
“啊...嗯?”
——
此起彼伏的拍打声自月满楼遗址的楼颠缓缓飘忽入长安城中。
伴随着渐渐变得有些婉转软媚的轻吟声,像是一章华丽且曼妙的夜曲。
街上有行人驻足痴望,却不能观览到一丝月满楼里的短促春光。
裴如是今日着的素白旗袍上点缀着水蓝色的锦绣,而如今...她修长的腿半跪着伸手支撑着窗台。
那旗袍半遮半掩,背后往下的雪腻上染着大片樱粉,美不胜收,料想不论是谁来见了都是同等的难耐,不过眼前的观众只有林不玄一个而已。
“够了么?”
这句话应该是裴如是问的才对,却是从林不玄口中问了出来。
裴如是轻轻颔首,微声呓语,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轻轻喘着气。
渡劫境巅峰,大离修道的至高顶点。
裴如是却是浑身上下提不起分毫气力,按说,被如此轻薄,不管眼前人是谁她都要拔剑一剑上去劈了才是。
但现在...除了双腿发软之外,心中有一种相当别致的满足感在升腾。
“知错了没有?还拿我当棋子么?”
“住...住口!”
裴如是声音断断续续,只觉全身乏力,脑海中尽是那日听音阁被林不玄怒骂的心声,而此时她道心猛颤,心神险些失守。
林不玄心里确实对她有所不满,太攻于心计的女人不讨喜,而自己也很讨厌这种被人拿在手里的感觉。
且她三番五次挑战自己的底线,确实该打!
想让本先生不断付出,当个舔狗?!
做梦!
虽然去鹿州抱了条青龙回来,在皇宫把了个太后,江湖也是自己心心念念要去的...
但...我魔门出身就是可以不讲道理啊。
而他见这位宗主双眼迷蒙的模样,“你似乎很喜欢?”
“闭...闭嘴!你若是乱传,本座真的会杀了你!”
裴如是一咬牙迅速起身,身影坠出月满楼,彻底消散于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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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丧爱读书,看君似是羲皇上,我已经是个没用的咸鱼了,复苏有望降下,青衫咸鱼,张望舒,老板们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