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乌黑,白玉明月悬浮在顶空,稀疏的星点,若出若陷。底下,古树盖顶的绿叶,遮蔽了所有倾下而来的月辉,扎根在其前方的,四株红色花朵,此刻也是黯淡无光。
强风拂来,花朵摇摆不止,仿佛下一刻花梗便会断折,但许久过去,无论风气如何强硬,四株花朵只是不停的晃动,却是未曾有一丝梗折的迹象。
道凡、二姨、相依三人进入古树口中,里面除了黑漆一片,并无其他,但再往前走上一段路,便出现了一道木门,当走出木门时。
道凡看着前方的林丛,仿佛似曾见过,一股疑惑,直上心头,随即左顾右盼,寻思着。当转头看向后方时,惊愕道:“这...这外面不就是刚刚我们在的地方?”
相依嘴一笑,道:“那你看看能不能从这里走到刚才那里去。”
道凡眼珠一低,捡起个小石子,扔了过去,石子在半空中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那般,掉落在地上。
二姨浅浅一笑,道:“此处与外面不同,任何东西都无法从这里出去,只能通过那棵古树,你可以把这偌大的地方当做是另一处地界。”
道凡张开小口,有些明白的模样,道:“太奇妙了。”
相依自豪道:“那是当然,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二姨捏了下相依的脸庞,柔声道:“你若是自己一个人,不也进不来么。”
相依撒娇中带这些不悦道:“二姨!”
二姨淡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前方是一片密林从,中间有一条偌大的道路,三人步行前进,每走过一段路程,道凡都会望向左右两边延伸而去的小道,小路不长,笔直通底,而在路末端的位置,都有着一顶竖放着的木棺。
道凡每次看到这些木棺,都会一股莫名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看不见,但能明显的感觉到,躁动不安。
将近一刻钟后,二姨停下脚步,开口道:“道凡,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学相术?”
道凡原本心定不移,被这一问,不免有些犯疑,但看着相依盯着自己,便坚定道:“当真。”
二姨点点头,随即右手向前一挥,一张红色符纸,上面是一个‘水’字,符纸来到前方的半空中时,停了下来,一道红光闪出,顿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小型的山体,高宽莫约十余丈,而在墙体前,刻印着许多怪异文字,并非寻常所见文体。
二姨看着墙体上的文字,道:“这上面所刻,皆是相术阿鼻文,但并不完整只是其中一部分,接下来百日内,我需要你在这里,自行领悟,参破其中玄妙之处。当然,你也不必勉强,十日内还是看不出名头来,就作罢。”
道凡只看了一眼,便被上面的奇异文字深深吸引,内心不自觉的狂跳起来,这与爷爷当初给的书籍《阿鼻抄文》是同一种文体。
三年的时间,道凡已经将《阿鼻抄文》尽数记刻于心,字字不忘,眼前的阿鼻文虽从未见过,但其中意思大体相近,此刻并不能熟知,但其中一二已然了于胸。
就在道凡看得入神时,相依拉着二姨到后方一旁,小声急问道:“二姨,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外人啊?”
二姨摸着相依的冲天辫,道:“你不是已经收他为徒了么,怎么还是外人呢?”
相依撇着嘴,道:“那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收一个养猪的做徒弟。”
二姨看出相依心中的忧虑,便安慰道:“相信二姨,二姨自有打算。”
相依抬起头,疑道:“可是他能懂阿鼻文么!”
二姨看向道凡,道:“他化象出来的小猪仔还有双生融念,绝不是他这年纪能领悟出来的,以我研究阿鼻文数年来看,他十有八九看过参象阿鼻文,才能有这般参象修为。”
相依嘴角一撇,道:“他有这么厉害?我才不信呢,他连阿鼻文是什么都不知道。”
二姨默默的看着道凡,并未有任何表情显露出来,只是心中在默默做着自己的一番算盘。
隔日清晨。
二姨和相依早早便离开了古树,只留下道凡一人在此处。
爷爷留给道凡那本《阿鼻抄文》,其中便记载了许多阿鼻文体,但其中并不完全,所以在看小山体上的阿鼻刻文时,许多地方并未能理解,加之阿鼻文本就晦涩难懂,并非平常文字,要读懂它,已经不易,若是想参破其中奥秘,绝非一朝一夕能做到。
时间匆匆而过,呼吸之间,就已经是十日后的夜晚,阿鼻文虽是枯燥无味,但道凡每次钻研其中时,都能切身的感受到,自己参象法门在发生着微妙变化。
在养猪村中,道凡领悟出合念后,便一直有个瓶颈不知该如何突破,而这次,在看到墙体上的阿鼻刻文时,能感觉到瓶颈的破口定能从这里寻得。
在符屋内。
相依正在那绘画着黄色符纸,当绘制到第三张时,看着对面二姨,叹气道:“二姨,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习木生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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