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我。”
“姐夫,你没把我当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我是打算投靠日本人,但肯定不是死心塌地投靠日本人。我也想跟着国民政府干啊,可是国民政府派系林立,我在这里面又没有靠山,万一咱们清平县被日本人占领了,我不投降日本人,我跑到国民政府里面,可能就得被饿死。为了能有口饭吃,我只能是选择投靠日本人。你要是想跟渡边次郎谈,我跟你一块去,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就好,其实我也不怕你找我的麻烦。别说日本人还没打来,就是打来了,我上山当土匪也要跟他狗日的干。”
“嗯,姐夫说的对。你手里有枪,可以成立抗日武装,我是光杆司令一个,啥也没有,只能选择委曲求全。”
“我这就去找渡边次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走吧,我想渡边次郎现在还不敢跟咱们耍横的。毕竟他在这里的主要任务是从事间谍活动。贩毒赚钱只是他的副业,要是这小子油盐不进,说不起对不住,姐夫你想咋办就咋办吧。”
“好,咱们这就出发。”
这次杨摩西有意带着花大虫,就是想给渡边次郎一个下马威。渡边次郎没有亲眼见过花大虫,上次枪决的时候已经死了一个花大虫,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相似的人。就是让渡边次郎怀疑上次死的那个是假的,可是这事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是心里犯嘀咕。
渡边商行就在县政府的对面,四个人溜溜达达就进了商行。点名要见渡边次郎,这时渡边次郎正在处理收集上来的情报。范大成和杨摩西的突然造访让渡边次郎有点惊慌失措,是发现了自己的破绽,还是有别的事情?现在中日关系非常微妙,虽说帝国方面已经做好了全面战争的准备,但是没有公开发布就做不得数。既然来了就不得不见,收拾好文件,安排人把四个人请进来。
花大虫一进门,渡边次郎就眼不眨的盯着他看。这个人是不是前台描述的那个花大虫?看身形太像了,可是前些日子枪毙的那个花大虫又是谁呢?
杨摩西看到渡边次郎一脸狐疑的盯着花大虫,心里乐开了花,就是让你狗日的猜,你就猜去吧。
“范县长,杨团长,不知二位降临寒舍有何贵干?”渡边次郎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
“渡边先生,我们这次来呢,主要是我姐夫也就是保安团的杨团长想跟你谈笔买卖。”
这么一说,渡边次郎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看来这几个人并未发现自己的间谍行动。只要不是冲着这件事来的,其他都好说。
“那杨团长有什么好买卖跟我谈呢?”渡边次郎将头转向杨摩西。
“渡边先生,这笔买卖对我来说是好买卖,但对于你渡边先生来说可能不是。但是今天我既然来了,就要把这笔买卖做成。”杨摩西带着几分威胁的口气说道。
“还有这样的买卖,愿闻其详。”
“我这个人只为求财,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夺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中国必报的仇里面就有这个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是做鸦片买卖的你是知道的,可是你渡边商行也横插一杠子做这个买卖恐怕不合适吧?”
“做买卖各凭本事,难道你杨团长做的我渡边就做不得了?哪有这样的道理?有本事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比试比试,谁买卖做的好,谁就来做。”
“渡边,我今天说好听的是来找你商量的,说不好听的我就是来告诉你,跟鸦片有关的买卖你做不得。你的海洛因都卖给我,我来替你销售,你就按照成本价给我。这样的话,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你牙崩半个说不字,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杨摩西确实有些急了。
“我说杨团长,你这样就不讲理了。真要是硬刚你可要掂量掂量,我可是代表日本政府来这里开商行的。你跟我作对就是跟大日本皇军作对。”渡边也是一点不让。
“我说渡边,你小子别油盐不进。你身后是日本军队又咋了?你倒是让他们到这清平县来啊?你的日本军队来不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保证你活不到下个月十五。”
“我在清平县合法经商,你这是土匪行径。”渡边有点词穷了,杨摩西明显不想跟他废话。
“我说渡边,你这个小日本在我们中国有什么好牛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了一百多个间谍四处绘制地图,打探消息。就这一点,我就能把你们全部法办了,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没发现你放出去的人有没回来的吗?”
渡边这下被镇住了,自己放出去的人确实有几个人没回来。原本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没想到是被杨摩西抓起来了。
“那杨团长,你想怎么办吧?”
“好办,首先我要三十万现大洋的封口费。只要你给我,我保证你从事间谍活动的事绝对不会走漏风声。第二,你所经销的新式毒品全部按照成本价卖给我,我来销售。货款压一个月,次月的二十号你到我保安团结算怎么样?”
“你这是明抢啊?”
“知道就好,没有你这个新式毒品,我还可以卖我的鸦片。我一把火把你这狗屁商行给烧了,再把你们这帮日本狗崽子都宰了,有什么话去找地底下找你的日本先人说去吧。我已经说了,谁挡我财路就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就不怕将来皇军来了,我再找你的麻烦?”
“你放心,你那狗屁日本兵真要是来,我肯定在此之前把你给宰了。除非你今天晚上就收拾铺盖卷滚蛋。”
“中国人如果都这样的话,亡国有日啊。”
“你们不懂中国人,历朝历代都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能够统治下去。谁要是让老百姓过不好,谁就在中国待不下去,你们以为中国人好欺负,以为中国人是一盘散沙。可是中国人多地方大,就是让你一口一口的吃也得把你给撑死。更何况中国不会一动不动的让你吃,你没吃一口就得崩坏一颗牙,你们日本国能有多少颗牙。天长日久,你们就陷入了中国这片战争沼泽里面。中国就如同一个大染缸,也像一个无底洞,历史上侵占过中国的少数民族不在少数,最后无一例外全部被同化,或者耗尽了气力。”
“那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点就行。”
“哈哈哈,杨团长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能不答应呢?你的要求也不过分。三十万现大洋过些日子我给你送过去。海洛因的生意以后都是你的了。这总可以吧?”
“不行,三十万现大洋,我现在就要。我已经调查过了,你的商行里面有四十万现大洋,我拿三十万你还剩下十万。是不是?”
渡边这下感到刺骨的寒冷,自己的身边被安插了人。而自己却不知道,杨摩西知道自己账面上有多少钱,证明这个人可以接触到总账。这个人肯定是与自己极为亲近的人。可是谁自己却猜不出来。
“杨团长,你什么时候来取?我给你备好就是了。”
“下午我让郝营长带人来取。渡边先生,你要是早答应的话不就没这些事了。闹得大家还不愉快。既然事情已经谈成了,晚上我在醉仙楼设宴,你一定到场。”
“恭敬不如从命。”渡边比吃了屎还难受,这杨摩西完全就是一个土匪,跟他讲民族大义,讲什么利害关系全不好使。只要是动了他的切身利益,就得跟你拼命。
当日下午保安团取走了三十万现大洋,杨摩西安排人出去购买枪支弹药,以及军工厂使用的机床设备。隐隐感觉要跟日本人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只有自己能够生产枪支弹药才能够消耗得起。
晚上杨摩西带着一个排的人包下了醉仙楼,准备宴请渡边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