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抄起来就对着江翠花甩打。
“好,不是我闺女,那我现在就打死你,省着便宜了那些贱货。”一边打还一边继续辱骂。
“对,我是贱货,那你是什么?你自己都说我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是小贱蹄子,那你就是老贱蹄子,你有本事打死我,打死我你也得为我偿命。”江翠花突然从心里爆出一股能量,反正都是一死,她索性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隔着迷雾,她看到冯氏满面凶狠,那架势就像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这哪里像是一个娘啊。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
彷徨又无助。
自己的亲娘发起狠来要把自己给往死里打,那她还活着做什么?
她不再挡着,任由冯氏的拳头棍子甩在身上。
冯氏打的累出一身汗,气喘吁吁,仍骂骂咧咧。
“小贱蹄子,不出声了,知道怕了是不是?”
可地上的江翠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氏又骂了起来,“你别以为你装死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赶紧说你错了,不然我还打你。”
可地上人早就已经闭上眼,再也不会有半句回应。
冯氏等不到回应,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赶紧用手里的棍子去戳地上的江翠花,嘴里道,“翠花,翠花——”
可是江翠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氏面色大变,手中的棍棒落在地上,整个人都跌倒在地。
“啊——翠花——”她抱着江翠花大喊,可是江翠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氏怕了,从未像现在这般怕过。
她使劲儿的摇晃着江翠花,可是江翠花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死了——死了——”许久之后,冯氏嘴里嗫嚅着,精神像是受到了重大的创伤。
接着又开始大笑,“死了好,死了倒是省事。”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闺女被自己活生生打死了,她还是有些难过。
“闺女啊,你说你咋就那么倔强,你这是要逼死你娘啊——”冯氏在荒无人烟的野地里哭喊着。
只是这些难过却被瞬间席卷而来的巨大寒流冲散。
太冷了。
她浑身打颤。
若是再不回家避寒,只怕就冻死在这儿了。
她又摇晃了江翠花几下,见还是没有反应,心里开始徘徊。
自己年纪大了,怎么能把这死丫头扛回去,再说万一真死了,那江大郎不得活生生打死自己。
“嗷呜——”远处山上传来狼叫,冯氏心里又是一慌。
她想起来了,这里时常会有野狼出没,听说有的村子有人被狼叼走吃掉了。
对啊,这翠花不是自己打死的,是被野狼给咬死的。
自己也没有去过明正村,是金小鱼没有照顾好自己的闺女。
想清楚之后,冯氏拍拍粘在身上的土,最后看了一眼生死未卜的江翠花,就要扭身离开。
等等,这死丫头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钱?
她开始在江翠花身上翻找,却只找到几粒铜板。
“晦气。”冯氏狠狠地骂着,目光落在江翠花头上的发簪和身上的新棉袄上,随即扒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了新衣服,身体顿时暖和了不少,冯氏抄着手开始冒着寒风离开。
而躺在地上的江翠花本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却又被自己的亲娘扒了衣服,寒风中,犹如一片枯黄的落叶,被肆意的撕裂。
金小鱼和阿贵一边吃饭一边在青儿小鬼灵精的怂恿下喝酒。
酒过三巡,晕乎乎的,脚下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
眼前的人也看不真切了。
大脑也不听使唤了。
“仙尊,仙尊,小鱼好喜欢你,可是仙尊不喜欢小鱼,小鱼好伤心好难过——”金小鱼开始咕噜咕噜往外冒话。
她知道现在自己只是在梦里,梦里说的话都不作数,反正第二天醒来就全忘了。
所以,她可以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仙尊,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小鱼?小鱼记得仙尊是喜欢小鱼的啊?”金小鱼一个没站稳就要歪倒,好在一双大手及时的把她给捞住了。
她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绝美的脸,鼻子是鼻子,嘴是嘴,下巴是下巴,眼睛是眼睛。
她吞咽着唾沫,用手去描摹他的脸,从他高耸的眉骨到坚挺的鼻梁到薄薄的嘴巴。
“怎么就这么好看?仙尊,小鱼告诉你,仙尊是小鱼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咧。”金小鱼说着,打了个嗝,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上来,有些晕晕的。
“我有些晕,我要睡了,这个梦真好啊,仙尊,小鱼想说,小鱼真的喜欢你。”金小鱼自以为是梦,仗着不会有人知道,便大着胆子对阿贵上下其手,又撅起红唇就印了上去。
阿贵也喝多了,只是还保留最后一分清醒,他原本是有机会躲闪的,可是却还是没有躲开。
事后才懊恼自己竟然被强亲了。
还是被眼前这个小红狐狸。
而小红狐狸吃干抹净之后竟然就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
“青儿,青儿,你阿娘睡了,你来帮我一下。”阿贵感觉自己也有些发晕,现在的他可只是个没有了法力的凡人,还真有些扛不动。
而且金小鱼睡觉的地方,他本能地觉得还是不应该进去的。
可是喊了许久都没人回应。
此时的青儿小可爱正窝在被窝里用手捂着嘴偷笑。
心里暗暗啧啧,阿娘,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