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同我说的,现在我和你讲也不迟,天色不早了,吃完饭就早些回去吧,否则耽搁了时间赶上了宵禁,那就不巧了。”
顾景城讲完甚至还拉着周林,想要直接就送他出去。
苏小木被他们二人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但也没有阻止顾景城卸磨杀驴的行为。
他们夫妻俩这过河拆桥的架势,让周林恨得牙痒痒,却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被顾景城送出门去。
周林走了,顾景城坐回原位继续吃饭。
他此刻全然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丝毫没有刚才赶人的“凶狠”。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我从来不知道顾公子有这样的本事,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的,似乎被你赶的人……不是你的朋友一般。”
苏小木托腮笑眯眯的看他吃饭:“周林回去后,怕是会骂你许久。”
“难得能吃到你做的饭,这样机会难得。”
顾景城吃饭吃的及其认真,他头都不抬的一眼也不看苏小木:“有件事情还没同你讲,水车的事……我那时回去就写了篇文章递给夫子,上面很详细的说明了水车制造的问题,夫子对你不吝夸奖,说了许多赞美之词。”
大概是说的这件事情很难让人心情愉悦,顾景城放下碗,用丝帕擦了擦嘴才继而道:“夫子说文章写的极好,你的想法也好,但却不适合将我们两个的名字说给百姓听。”
“你的意思是……”苏小木好像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夫子的想法,是让我们以匿名的方式将水车的制作之法传入民间?”
这也不是不可以,本来苏小木一开始做这水车的想法就仅仅只是为了改善农庄这一处之地的用水问题。
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顾景城这么高尚,能够从一件微末小事上,想到全国朝上下百姓的民生问题。
所以她没有多想,就赞同了夫子的决定:“匿名也好,会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也正是夫子的用意,以匿名的方式将文章由夫子递交官府,再由官府将文章登记造册流传下去,我们虽然从中于民声间无法获利,但却能够和官府交好,这对你以后做生意帮助很大。”
顾景城何尝不是认真思考过这件事的可能性?
他已经是解元,虽然在府城最近名声大噪受诸多学者推崇,但到底出身微末,于许多事情上没办法帮助到苏小木,偶尔自己还要屈服于权力,尚且连自保都不足。
顾景城深知,在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之前,拥有太高的名声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一府之地,两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在民间的名声高过官府,高过大儒世家,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而苏小木,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知道顾景城做出的选择是现阶段最有利于他们的选择,所以便直接让他看着办。
“我相信你,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
水车而已,反正她的脑瓜子里还装了许多的奇思妙想,要用这等物件来要邀功,她只能说自己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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