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皇帝气的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他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和顾景城道。
“这件事情朕查清楚之后,若是你说得属实,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叫这些纨绔子弟为他们的嚣张付出代价,可是顾状元,朕的御书房不是你谈儿女情长的地方,你如此放肆,就不怕朕去了你的状元之位,将你贬为庶人?”
国朝状元,以后不知道有着多么大的前程,为了一个女子将这样好的前程葬送,可属实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回陛下。”顾景城仍然跪在地上,他不卑不亢,“臣不敢欺瞒陛下,臣心里初时自然是怕的,十多年寒窗苦读,臣为科举,为今朝已然吃了数不胜数的苦,陛下如今看臣能穿锦袍,戴玉冠,全都是臣之妻为臣幸苦劳作而得,陛下是仁义之君,在国朝广开言路,推行以孝治天下,定然不会因为臣感念妻子恩义上柬而恼怒。”
“若朕一定要怒?”
皇帝话语中寒意骤生,他冷笑道:“冒犯天颜,当诛。”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林桉和上官瑞本来见皇帝面色未变,只是有些慍怒,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陛下是仁义之君,从不对言官喊打喊杀,而顾景城是当今状元,以后也是要入翰林院,做文官的。
可没想到,他们两个不过刚刚放松一些,皇帝便生气了。
“呵,”皇帝见首辅和前太子少傅都为顾景城说话,更怒了,他指着顾景城道,“他们都为你说话,在你心里,当朝首辅和前太子少傅,还比不得你妻子重要吗?”
皇帝的言外之意顾景城明白,无非是叫他不要继续说他的妻子。
虽然国朝对女子约束并没有前朝那样的严苛,可是将女子提在朝廷上来还是会被人诟病。
“当然重要,不过对臣来说,臣的妻子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在臣在外奔波读书时,臣的妻子在家替臣侍奉亲长,臣以险衅,久遭闵凶,若非臣之妻,臣今日不会有这样的成就,古有伤仲永,若非臣妻,臣即有通天之才,也大有泯然众人矣之可能。”
顾景城叩首。
“如此,朕便准你所言,今日朕会叫定西侯给你一个交代,你退下吧。”
皇帝敛起神色,叫顾景城离开。
御书房内。
皇帝阴沉着脸,自顾景城离开后好一会儿也没变回以往模样。
林桉和上官瑞都不敢废话,两个人皆低着头缄默。
见他们二人一言不发,皇帝就知道这两个油条素来是自己有主意的,如今不讲话,无非也是因为顾景城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他们阵营里的人。
他们现在无论讲什么,皇帝都不会太相信,说多了反而会忌惮他们二人是否是生了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多情,连一个女子都放不下,这样的人当真配做国朝的状元吗?”
皇帝凝眸看向林桉,逼得后者不得不抬头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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