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希望因为我,你失去你经营那么久的东西,皇贵妃想要我站位,一时半会儿就不会拿我怎么样?其实我们可以尝试着跟她虚与委蛇,这未必不是一条更好的路,你如今去找了太子……你不是说太子跟三皇子之间,太子更处于劣势吗?”
苏小木不懂朝堂上的这些东西,但有一句话她还是知道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天家没有血缘至亲,他们这些皇子生下来就是要互相争夺的,这是宿命,极少会有例外。
太子现在是一国储君,有那么尊贵的身份,都还没有办法跟一个皇子抗争。
顾景城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草草站队,怕是会给他后面的政事带来不少的麻烦。
因为自己如此,苏小木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负罪感。
虽然她现在这样,也是因为顾景城。
但属实很难去怪他,毕竟顾景城自己都深陷泥沼里面难以自拔,尚且没有自救之力。
“太子的确更处于劣势,但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说得准呢?他们在朝廷上的势力重要,家族姻亲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到底属意皇位为谁,不是你我那么轻易就能猜得透的。”
顾景城宽慰苏小木,叫她不要想那么多。
“你放心吧,既然总有一日要站队,那我当然想找一个明君啊,太子仁厚贤德,这是他自己那么多年礼贤下士,为百姓做实事,得来的好名声,你相信我,我选中太子殿下是因为他是一个值得被选的人。”
太子与之三皇子,便是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选谁会让自己日子过得更好。
陛下此刻没有表露他的忌惮,便是真的对三皇子不忌惮吗?
一个拥有如此强大母族的皇子,一个在朝野上下不给储君半点面子的皇子,陛下心里没有想法,顾景城是完全不相信的。
“我当然相信你,是你在朝廷中经营自己,当然每一步都是在让你过得更好,但我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叫你计划出错。”
心里的愧疚是继续的,不会因为顾景城说几句话苏小木就不愧疚了。
“放宽心些,这件事情我除了跟太子合作,却也还找了楼弃,倒是忘记跟你说了,后日我要前往江南赈灾,你怕是有几个月都瞧不见我,但也不必为我担心,于赈灾一事上我颇有经验,说来这也还要感谢你。”
顾景城抬手亲昵的揉了揉苏小木的脑袋,语气温和目光缱绻:“你安心待在京城等我,若是一切顺利,也就月余的功夫,到时我从江南回来以后还要给你带不少特产跟绫罗绸缎呢,你不是惯说,京城的绸缎最好,但到底不如江南本地的摸起来有味道吗?”
顾景城原是不懂女儿家的这些东西,可他信苏小木说的。
只要是生意上的事,苏小木说什么他都信。
二人在这偏殿之中,苏小木红着眼眶瞧着顾景城,她努力憋住往下掉的眼泪,也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愧疚与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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