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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前因后果都告诉她了,何金梅听完直接气笑,还能有这么傻的人?如果不是纪子薄说,她绝对不相信,靳水澜会做这种好人不留名的事。
她可不是靳水澜。
靳水澜没了声音,那端有人喊:“靳老师,导演让你过去一下。”
何金梅说:“去忙吧,这里有我守着,没问题的。”
靳水澜还是不放心,挂了电话给陆枕秋打电话,好几遍都没人接,又发了消息,没复,她开会都有些心神不宁,心一直挂着陆枕秋。
陆枕秋睡的不是很熟,一会很热,一会又很冷,她蜷缩起身,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她才接起,电话那头有人说:“秋秋,早七半录音,别忘了时间。”
她笑:“不会的,我都记着呢。”
大厅敞亮,陆枕秋站在大厅入口等人,没一会录音的同事走出来喊她:“秋秋,走了。”
陆枕秋跟着同事往录音棚走过去,半路,同事问:“最近是不是心情不错?”
她脸一红:“没啊。”
同事笑:“还狡辩,看你气『色』多好,谈恋爱了?”
陆枕秋立马反驳:“没有!”
另一同事笑嘻嘻:“她没有谈恋爱,不过有人献殷勤呢,你们知秋秋每天早都有姜茶喝吗?”
同事不解:“姜茶?”
陆枕秋头:“我质不好,一到换季就会感冒,所以我妈会给我煮姜茶提前预防。”
同事还是懵,另一同事捣她手臂:“你怎么这么笨呢,有人知秋秋这喜好,每天煮姜茶呢!”
“哦——”尾音被拉长,显得很暧昧,同事味深长的看着她:“谁啊,谁啊?”
陆枕秋摇头:“我不知。”
同事轻哼:“老交代,抗拒严!”
陆枕秋失笑:“我真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是每天给她准备姜茶,她打心底因为这举动温暖起来,离开家之后,她就没有再感受过家的温暖,一杯姜茶,让她联想到她妈妈,联想到和妈妈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她特别感动,每次喝着杯子的姜茶,暖的不是胃,而是她整颗心。
可是她真不知是谁,问了朋友和同事说没看见,那人似乎对她们行程极为了解,同事甚至还荒唐的猜测,是不是配音导演,只有导演才知她们的具工作和休息时间,陆枕秋一概摇头。
一连几日,她都能收到姜茶,早一杯就放在她桌子,没有署名,只有贴了她名字的一小标签,陆枕秋觉得这快要和这不知姓名的人形成默契了,刚开始她闻了闻,不敢喝,到后来她开始期待那杯姜茶的出现。
可就是这样的保护,她还是没能逃脱感冒的命运,在录制后期,还是感冒了,还好她录音部分差不多结束了,就剩一些返音,所以导演让她先休息。
早吃完饭,照旧是一杯姜茶,喝完之后她离开餐厅,保温杯放在桌子,房间时她发现门卡忘了拿,去拿房卡时撞到一人,那人手拿着杯子,看到她眼神立马把杯子藏在身后,脸微红。
她干站在原地,和面前的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出声,陆枕秋说:“我钥匙没拿。”
对面的人哦一声,让开身,陆枕秋她身边擦过,没忍住转头:“是你放的姜茶?”
“我……”面前的人还没说话脸就红了,和她平时高冷,倨傲的神『色』一不相符,年轻的一张脸还不会掩藏心,眼底的慌很显,陆枕秋没想到能看到她这样的一面,其她有看过面前的人,听同事说过,提到她就是崇拜,打心底的崇拜,陆枕秋崇拜她。
面前的人说:“是我。”
她身绷紧,陆枕秋看到她握杯子的关节发白,很用力,陆枕秋原很紧张,看到她这样突然就不紧张了,没忍住,轻笑出声,面前的人看着她笑,冷不丁笑了。
“你笑什么?”
面前的人问。
陆枕秋不答反问:“那你笑什么?”
面前的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陆枕秋说:“你怎么送姜茶都不和我说……”
“说了。”面前的人侧脸发红,眼睛很亮,她开口:“我说了。”
陆枕秋不信:“什么时候说的?”
“现在。”面前的人伸出手,陆枕秋看到她掌心很湿润,紧张的满是汗,她低头,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靳水澜。”
“山水之间的水,三水旁的澜。”
陆枕秋抬头看她几秒,没绷住,一直笑。
笑着笑着,陆枕秋醒了,她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看着水晶灯,摇曳的残留光影,暗斑驳,她手『摸』到手机,看到好几未接电话,还有靳水澜发来的消息。
她看完手无力,手机落薄被,陆枕秋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的光影,泪水她眼角溢出,想到刚刚的那梦,她忍不住埋进枕头里,狠狠的,压抑的哭泣。
房间里响起呜咽的悲咽,藏着说不出口的痛苦,声声泣血,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