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个闷雷炸裂在清水湾上空。
“娘额,好怕好怕!”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林长生老婆不顾一切往家里跑,路上被石子绊了好几跤,摔得鼻青眼肿。
“喂,老婆,方向反啦,那是旧村!”
林长生急急追赶自己的老婆,不小心也被地上的石子绊了好几跤,一张驴脸上尘土和鼻血混合,好比一块吃剩的西瓜皮。
清水湾旧村的道路全为鹅卵石和山石铺就,脚底下如果不留神,容易摔跤。当然,你正常地行走在这石子路上,不但脚踏实地,还能免费享受足底按摩。
昨天晚上方成和高一鸣逃出林氏宗祠,身心恐慌,手脚虚浮,这石子路就好比针毡,两个恶人踩在上面哪有不摔成狗的道理?滚进水河没有淹死算是他们的福气。
林长生紧追老婆跑到旧村原来自己家的石屋,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半晌回不过神来。
“长生,快跑,回老石屋躲起来。”
林长生老婆趴在石屋步阶上喘了一会气后招呼林长生。
“这不是我们家的石屋吗?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林长生坐在步阶上仰头四望,越望越不是滋味。
自从清水湾村开展石屋整修以来,林长生就没有来过旧村自己家原先的破石屋一趟。一来这破石屋早就以一万块钱卖给庄严,二来人家的破石屋都改造成崭新的民宿即将迎接游客,他心里懊悔来不及。
不但林长生自己没有来过这破石屋,他老婆也没有来过。别看林长生老婆咋咋呼呼泼妇一个,这刺绣的技艺却不差,村里同龄妇女中除了林道琴、林满月之外,她的一手双针刺绣也属翘楚,连林喜珍也夸她。
清水湾村刺绣加工场创办起来后,林长生老婆作为小组长工作积极,一天到晚扑在绣场里,第一个月就拿到了全绣场最高的奖金。
自家破石屋一万钱卖给庄严,心中高兴,根本不想过来看一眼旧村石屋整修得怎么样?反正和他们家没关系。
现在站在整修一新的石屋面前,林长生夫妇恍若隔世,晃了好一会脑袋才定下神来。
“长生民宿?”
“我们不是卖给他了吗?怎么还喊长生民宿?”
林长生家的破石屋不但修缮一新,还挂上了“长生民宿”的匾额,这让林长生夫妇更加纳闷。
“你们两位是过来接手你家石屋的吧?”
长生民宿走出来一位年轻男子。
林长生认识他,他是县住建局的徐一兵,驻清水湾共富指导干事之一,负责清水湾石屋整修和民宿旅游。
“徐、徐、徐干事,你、你、你说什么?”
林长生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位LD,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林长生老婆的脑袋鸭脖啄田螺一样伸向徐一兵。
徐一兵微微一笑,手上的两把钥匙递到林长生和林长生老婆面前,说道:
“少掌门说过,你们今天早上一定会过来接手石屋,你们还挺准时。快进去看看吧,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及时告诉我,后天开业可不能拆清水湾民宿的台哦。”
“徐干事,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这位LD,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
林长生夫妇不敢接钥匙。
“还要我说什么?这石屋还是属于你们家,少掌门今天一大早特意接你们的爹娘过来看过,他们很满意。对了,下午一点钟记得带你爹娘过来到新村礼堂进行培训。”徐一兵有些不耐烦,手上的钥匙往林长生的怀里一塞,走出长生民宿。
林长生紧揣钥匙追上徐一兵,急急地问道:
“徐干事,我还是没听明白,怎么还带我的爹娘呢?”
“就是,他们七老八十的还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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