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的心里其实比庄严更明白,明白庄严的这个“丢”字没有用错。她之所以和庄严较真,重点不在这个“丢”字,而是那一句“清水湾是我的家”。
清水湾是我的家,我的家在清水湾,家是一个人的归宿,更是一个人的港湾,我在自己的家有什么错?外人要想就随便他们想,只要你严哥哥不要想那么多就可好。
庄严自然也明白林溪的意思,但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林溪,只得转过的头又转向红薯窖口,张望暮色下的清水湾村。
暮色下的清水湾村人声鼎沸,各种各样的车辆停满在沙滩边上,各式各样的灯光争先恐后闪烁起来。
清水湾村仿佛童话世界里的梦幻王国,一夜之间变了样,从宁静变为喧嚣,从世外桃源变为欢乐世界。
按理说,庄严应该感到高兴,他辞职回村里来,不就是想带领乡亲们共同富裕起来,过上城里人一样的生活吗?
可不知为什么,庄严不但高兴不起来,心里反而别扭的要命,憋屈的要命。
林溪见庄严眼望红薯窖外,神色黯淡,就招呼虎斑狸花猫到怀里,一边撸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大严哥哥去大城市考状元,我们好好送送他。”
“林溪,你还有心思说笑?”庄严猛地回过头来,一双虎目凌厉地盯向林溪。
“喵!”
虎斑狸花猫从林溪怀中跳到庄严的怀里。
“呜……”
林溪低低的声音哭泣起来。
“你、你、你……”
林溪一哭,庄严慌了神,忙伸手去安抚林溪,可手刚碰到林溪的臂膀,又触电一般急急地收回。
“喵!”
“喵!”
“喵!”
“……”
红薯窖外的猫咪们全跑回到窖里来,围住庄严和林溪叫个不停,六角形的小脸蛋上那一双双黄绿色的小眼睛小星星般闪亮,顷刻萌化了庄严和林溪的心。
庄严小心翼翼地对林溪说:
“你不要哭么,我是自己心里烦,又不是针对你,你那么好我哪忍心责怪你呢?”
林溪只是假哭,本来就是想转移庄严的烦恼,目的达到,她移开捂在脸上的双手,低头撸依偎在她身上的那几只猫咪,但不再开口说话。
庄严不但怕林溪哭,也怕林溪不说话,那是对他无言的惩罚。
过了好一会,林溪还是保持沉默,庄严只得先开口,他尽量放缓语气,讪笑着说道:
“嘿嘿,林溪,你说我是不是个长不大的大男孩?自寻烦恼做什么呢?哎,你笑一笑嘛。”
林溪还是只顾低头撸猫,不出声。
庄严收敛起硬挤出来的笑容,目光再一次转移到红薯窖外,不无哀怨地喃喃道:
“唉,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喵!”
虎斑狸花猫似乎听出庄严内心的愁滋味,跳到庄严的怀里,不停舔润他的下巴。
林溪还是一声不响地撸猫,庄严也开始撸猫,一边撸一边对怀中的虎斑狸花猫说:
“人世间关系复杂,你们猫的世界简单多了吧?不是说心宽和知足吗?怎么还要较量下去呢?何时是个头呀?”
“喵!”
虎斑狸花猫轻声回应庄严,庄严继续向它诉说:
“你知道吗?自从她做回梅大小姐后,我就预感到清水湾要变天,变成她梅大小姐的天下。”
“咳咳咳……”林溪咳嗽起来。
庄严抬起头关切地望向林溪,林溪咳嗽几声后依旧低头撸猫,庄严也重新低下头,拍了拍虎斑狸花猫说道:
“她这是和喜奶奶较劲,和我爷爷较劲,和小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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