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嘴上对庄然说话,眼睛却是紧盯林溪。
林溪见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大概六十岁左右,身材不胖不瘦,一件及膝黑色羊绒大衣穿在身上显得他很有气度。
“你说,喜妹子她是怎么死的?”庄然顾不得擦一下自己嘴角的鲜血,颤颤巍巍问林溪。
“喜奶奶没有能够坚持完参加捐赠仪式,回到清水湾后就没有再起来过,她是看着她的绝世绣品摆放在你父母灵前的照片含笑而去。”林溪泪水盈眶,她当时候让孟大运在宁州拍摄的就是林喜珍绝世绣品摆放在庄然父母灵前的照片。
“啊呀呀……”庄然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去,这下喷了那个眼镜男人一身。
“这就是那张照片。”林溪举自己的手机到庄然面前。
“痛煞我也!”庄然看了照片之后,第三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第三口鲜血喷涌在刚从里间走出的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脸圆额突,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
林溪趁庄然和三位男人清理身上血污的时候,在手机上按下了一连串文字发出。
“林溪,你说我哥哥他也真的已经故去?”庄然擦拭掉嘴角的鲜血问林溪。
“不但庄爷爷已经故去,大爸爸和大妈妈的时间怕都已经不多。”林溪话语哽咽。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庄然连声追问。
“你装什么装?难道不是你下的手吗?”林溪眼含泪水怒视庄然。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你给我说说,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庄然晃晃悠悠走到林溪面前。
“庄爷爷、喜奶奶,大爸爸、大妈妈,都被下了你的那些违禁药物。”林溪泪如泉涌。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人下药?”庄然眼角流出泪水。
“庄爷爷和喜奶奶本来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寝食难安,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被下了药后自然再难以支撑下去。而大爸爸大妈妈年纪相当轻一些,还能勉强支撑,但当得知他们赶到水州料理的居然是一个陌生人的后事,彻底崩溃,尤其是严哥哥、严哥哥他……”林溪哽咽着说不下去。
“小严,小严他怎么样?小严他怎么样了啊?”庄然紧紧抓住林溪的手臂。
“严哥哥他吸食违禁药物太多,生命垂危,即使能够挺过来,也将是一个植物人,呜呜呜……”林溪放声痛哭。
“啊呀呀,我的哥哥,我的重儿,我的小严……”庄然大喊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
“大家快走!”
最后走出里间的那个男人一声喊,其他两个男人同时窜向门口。
林溪眼疾脚快,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花瓶,一个百米冲刺,率先挡在门口。
“你们谁也休想走!”
“小丫头,不要以为外面有警方的人,你就可以拦住我们。”
“他们都得听我们几个,你快让开!”
“带上她,她对我们还有价值。”
大肚子男人、眼镜男人和最后出来的那个男人逼近林溪。
林溪毫不畏惧,高举花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们两个快去拉开她!”大肚子男人责令总务处副处长和保卫处副处长。
总务处副处长和保卫处副处长分别站在窗边和里间门口一动不动。
“你们两个耳朵聋呀?
“快过去拉开她!”
“还不快不过去?”
三个自以为很有身份的男人嘴上大喊但身子不敢向前一步,因为林溪手上的花瓶随时会砸向他们。
“哈哈,安静一点,抓你们的人到了呢。”林溪背身反手打开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