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上车之后,明烛才想起件事儿。
她问卫陆饶,“……我跟你来这一趟,就是来填饱肚子的?”
来之前,她以为卫陆饶是要告诉她很多东西的。
毕竟氛围都到了。
结果,就这?
卫陆饶黑眸似笑非笑的看她,“卫怵不是都和你说了么,我十八岁时候,狗都不如,残暴又恶劣,你还想知道什么,嗯?”
明烛没想到,这他都知道。
她无意识咬碎了嘴巴里最后一个糖葫芦,喏喏道,“你听到他和我的对话了?”
卫陆饶漫不经心道,“你不是第一个被卫怵传输这些话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明烛一愣,“什么意思,他之前还和谁说过?”
“和谁说过很重要吗?”
女人的第六感,让明烛觉得,卫怵上一个说的人,应该是一个女人。
因为他之前在和她说话的时候,用了新欢这个词。
有新欢就有旧爱。
明烛陷入福尔摩斯般的思考之中,
把前后逻辑串通,甚至脑补出了一个卫陆饶的完美白月光。
正当明烛准备质问卫陆饶的时候,
他拨弄手机,调出了一个男人的微信。
叫,唐羌。
然后呈现在她眼前。
“卫怵和他说的,然后他复述给我了。如果你觉得这个很重要,你可以和他交涉一下。”
明烛低头看着呈在自己眼前的手机,又抬头看了一眼卫陆饶。
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生怕松果被抢走的松鼠。
脑补太多。
她把手机推了回去,“我不要,我又不认识他。”
卫陆饶低问,“真不要?”
明烛点头。
卫陆饶看着她莹润的侧脸,像是把她心底想法悉数洞穿了。
他漫不经心勾唇,收回手机,把车倒了出来,驶上马路。
另外一个奢靡的世界,再度呈现在眼前。
明烛能够明显感觉到,进这个巷子之前,卫陆饶周身的气压是压抑的。
而现在不是了,
顶多算是,沉冷。
于是她又淡淡问了一句,“那个卫怵,是传说中的当年掌你们卫家权的那一派吗?”
“不是他,”卫陆饶说,“应该说,是他爸。”
“死了的那个?”
“嗯,死透了的那个。”
“……”
知道你很讨厌他们了。
这种豪门大家族,族谱错综复杂,里面的关系也纠乱缭错。
明烛都经历过。
她大概在脑子里整理一下逻辑,就明白了,卫陆饶成年之前的处境,应该和卫怵这一家脱不了关系。
不然,他不会情绪外溢到这个地步。
她忽然觉得卫陆饶就像那些校园小说中蓄谋已久的,可怜巴巴的狼狗男主。
被压抑、被欺负、被束缚。
但无所谓。
他有狼的野性和基因,他会蓄力,会反扑。
于是,他就成为了现在的他。
强大,无所不能。
卫陆饶并不知道明烛正在脑补他的人设。
直到车重新停在家门口时,他才发现明烛看着他的眼神变了。
变的……
不好形容。
卫陆饶皱眉问明烛,“你在想什么?”
明烛眼巴巴的看着他,“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