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
她想要睁开眼睛去喝水,却感觉自己的眼皮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她无法睁开眼。
只能听到耳边传来卫陆饶的声音,
“宝宝,睁眼。”
她也想睁眼。
但是睁不开。
感觉自己的唇上抵上了一个冰冷的器件,随即,水源朝着她口中运送了过来。
明烛迫不及待的去喝,直到感觉自己稍微好受了一点。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明烛也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还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摆设和床。
她试图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却碰到了不断朝着她手背的针头上输送液体的输液管。
她看着输液管,愣了一下。
随即,又顺着输液管朝着上方看了过去。
那是挂着输液瓶的架子。
她生病了?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记忆仿佛断片了,明烛再次朝着四周看了过去。
她喊了一声卫陆饶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又喊了一声,却感觉自己的嗓子剧痛无比。
干脆没再说话。
她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视线定格在上方所剩无几的液体中。
直到它彻底没了,她才把针从手上拔了下来,用手上残余的医用胶布给贴好,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一派安静。
明烛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卫陆饶。
直到她的步伐在书房外停了下来。
她听到了里面的交谈声。
谁和卫陆饶在说话?
明烛心底狐疑,沉思片刻后,准备一探究竟。
轻轻扣了一下房门。
书房内的声音在瞬间没了。
她静静的等待着房门打开,
在门开的瞬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却因为衣饰的更迭,叫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沉稳的、严肃的、叫人不由自主心生畏惧的。
她和开门的人对视了一会,没有人说话。
直到明烛身形虚晃了一下,门内人下意识抬手她,被明烛避开了。
明烛持着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你不是小区的保安吗?”
男人的手在空中僵硬了,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固。
卫陆饶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把衣服披在了明烛的肩膀上。
“怎么起来了,药输完了么?”
明烛没有回他的话,视线直勾勾的看着眼前。
“我问你,你不是小区的保安吗?”
门内人滚了滚喉咙,像是有些难以开口似的。
卫陆饶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后,平静的对明烛道,
“这位是京城来的,你可以喊他秦钰,秦先生。”
秦钰。
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脸匹配在了一起,倒是没有半分的不和谐。
但,在这一刻之前,明烛从未想过,她小区的保安,救过她的保安,居然是秦钰。
换句话来说,
她从未想过,她早就已经见过了她的亲生父亲。
明烛和秦钰无声的对视,以秦钰敛下了眸子说的一句抱歉为终结。
明烛毫不犹豫的转身,肩膀上的衣服掉落,她没有去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