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虽是个破地儿,总督却是一品大官,轻而易举就能将张县令撸下来。
张县令头上这顶乌纱帽还没有戴够呢,他哀求道:“大人饶命,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息怒!”
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指着许百生道:“他做的事情和下官都没有关系,下官真的不知情!真的,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是他为非作歹,总督大人把他抓走就好了!”
许百生听到张家宴推脱自己和他的关系,还不管自己的死活,让尤怀杰把自己直接带走。
他怒了,用尽全力大声吼道:“狗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做那些事,拿了老子那么多的银子,还想脱身,你做梦!张家宴!老子就是死也要拖你一块儿死!”
张县令咬牙切齿,尽力保持最后的理智:“总督大人明察秋毫,怎么会信你胡言!”
许百生知晓尤怀杰有备而来,也知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绝对难逃一死,破罐破摔道:“老子每个月送了你多少银子,老子都做了账,张家宴,你想独自苟活,门儿都没有!”
“大人,账本就在我的床板底下,这一切,都是张家宴唆使我的,让我剁掉山民手筋,震慑山民,也是他出的主意!”
张县令听到有账本,慌不择言,竟然主动承认和许百生勾搭成奸,大声吼道:“明明是你主动送银子求本大人庇护!!!!”肥胖的大脸竟然露出一脸崩溃的无辜,何其可笑。
尤怀杰让人取来账本,随意翻看了两页,随随便便都是几百两的数额。
许百生每个月最少的记录也有十次,一年多下来,已然是一笔庞大的巨款,足矣让张县令死个千百回。
尤怀杰合上账本,“先带回衙门!”
带回衙门,就是要审案了。
事情爆出来,就彻底无力回天了。
想到自己可能会死,瘫软在地上的张县令爆发出洪荒之力,爬到尤怀杰的脚边,竟然公开行贿:“大人,总督大人,下官愿把所有家产捐给您,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尤怀杰背光而站,张县令看不清他阴影下的表情。
死亡的恐惧已经铺天盖地将他湮灭,以为尤怀杰不满意,又哭着大喊:“大人,我家院子底下还埋着金砖,求你了,放过我吧!”
尤怀杰的表情终于动了动,“还有呢?”
此话一出,张县令立马升起了活下去的希望,激动地道:“我老宅茅坑里也有五千两金子!”
“没了?”尤怀杰问。
张县令又慌了,眼泪鼻涕一起流,“总督大人,真的没了,只要大人饶下官一命,小人定当年年孝敬大人!”
许百生也以为尤怀杰是个贪财之人,再次燃起求生的希望,“大人,我也有银子,我还有一间密室,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大人若是不满意,我也可以年年孝敬大人!”
就在二人满怀期待,饶他们一命时,尤怀杰面色沉下,急言呵斥:“年年孝敬?搜刮民脂民膏,残害百姓一年不够,还打算一辈子,你们还真是够无耻!仙娃县的百姓遇到你们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其余人也全都带走!”
不可一世的张县令还有他的走狗们全都被捆起来,狼狈往前走,仙娃县的百姓们顿时悄摸激动起来,互相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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