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决议由他做内应,从夹皮沟隐秘小路上去,杀土匪一个措手不及。
李大眼看着此人,只见吴汝义三十岁左右,身高八尺,面如重枣,下巴上胡须呈黄色,威风凛凛,雄壮威武。
一问得知,这吴汝义祖上乃是党项人内迁后与汉家男儿混血,难怪有如此相貌,人称‘黄须儿’。
再看他背后插着六把飞枪,腰间左右跨着两把阔口弯刀,下肢粗壮,双臂有力,必然精通步战,又观他站在李大眼面前,不卑不亢,气势很是沉稳有度。
李大眼心喜得遇良将,心中响起‘天下英才竟入吾彀中’的豪言,顿时激动说道:“李某一见义士,便生出了相逢恨晚的感觉,此次义士又主动做大军内应,相助剿匪,真是义举!”
吴汝义抱拳一礼,说道:“将军谬赞,吴某惭愧,往日见那土匪祸害乡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苦于势单力薄,只能隐忍至今。
恰逢将军前来剿匪,吴某岂能再容他等猖獗在世?”
李大眼赞道:“义士往日边军杀官遁逃之事,本官已然知晓,我且问你,如若本官赦你前罪,义士可愿留在军中?”
吴汝义大喜,说道:“吴某遁逃土匪,羞煞先人,每每午夜醒来,都备受折磨,后悔不已,如今承蒙将军不弃,愿收留吴某,岂有不愿之理?”
“将军在上,请受吴某一拜,从此持刀先驱,必为将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还!”
李大眼狂喜,急忙扶起吴汝义,仰天哈哈大笑,出师未遇匪,先收一良将!
众人吃喝完毕,继续前行十里,终于到了夹皮沟。
刘宗敏早已等候在此,他的身边,绑了几个土匪喽罗,见李大眼询问,刘宗敏说道:“回禀大人,这几人,乃是夹皮沟土匪派出来巡逻的喽罗,属下绑了他们,免得大军走漏了风声。”
李大眼点头赞许,说道:“二弟,你做的很对。...另外,你我结拜,无需喊我‘大人’,‘上官’之类。”
刘宗敏面色一整,然后说道:“大人,你我结拜乃是私下里的情谊,怎能以私下的情谊,罔顾了军中的规定。
此举万万不可,须知军中当以军法为准,要是大家都喊着‘兄长’,‘兄弟’之类,那大人在众将面前,何来的威严?
属下早已告知刘元芳等一众人,在军中或堡内议事,必须以军规法纪尊称大人,如此方可上有威严,下有恭敬!”
李大眼感动,默然无语,对刘宗敏,打心眼里喜欢,微末时得此人相助,乃是邀天之幸。
李大眼喊来众人,刘宗敏摊开地图,然后介绍说道:“前面一里外就是夹皮沟,土匪祸天星就盘踞于此。”
“祸天星手下有喽罗一百八十余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因为祸天星生性吝啬,疑心重,不给众喽罗吃饱,更不舍得给喽罗护甲穿戴,所以喽罗们战斗力不强,如若平原对阵,我冠虏堡长枪兵,可三通鼓尽灭之。”
“不过,因为夹皮沟地势险要,山寨出入道路,勉强仅容一人一车通过,所以夹皮沟也因此而来。”
刘元芳抚掌大笑,说道:“夹皮夹皮,谁要通过,就要夹掉一层皮。”
刘宗敏瞪了自家兄弟一眼,嫌他没有规矩,胡乱接话,把刘元芳吓得脑袋一缩,躲在谷三身后。
刚收服的吴汝义接道:“大人,属下知道有一条小路,可通后山,属下带着大家从后山进入大寨,必然杀祸天星个措手不及。”
一句‘大人’,一句‘属下’,刘宗敏看了吴汝义一眼,目光惊奇中带着赞许,如此人才,早该归大人所用。
吴汝义抱拳罗圈一礼,然后说道:“大人,与众位兄弟,我先回山寨,今日恰逢吴某把守后山小路,到正午时分,山寨土匪用饭之时,烟号发出,便可攻入山寨。”
李大眼含笑应允,说道:“吴汝义你且前去,本官等你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