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嗬,呼嗬!——”无耳营军士由于被毒哑,只能学着鹰奴发出这样怪异的喊叫,以示振奋。
陈汉升大喊:“前排长矛,推进三步!——”
无耳营前排长矛手,拔掉插在地面上的三丈长矛,呼嗬呼嗬的齐步向前,后面刀手紧紧跟随。
由于五人一组,全有铁链拴在一起,接连三匹战马撞到长矛上,战马与马匪皆死,被撞到的长矛也同时断折,长矛手亦死。
此时剩下的长矛手齐步向前,战死的军士尸体则被拖着跟随,在地面上拉出一条血线。
谷三瞪大眼睛,瞳孔收缩,看着站在无耳营军士后面的独臂陈汉升,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此人面无表情,仿佛死的不是他手下一样,任由尸体被拖着前进,从未见过身无甲胄,只拿长矛直刀的步兵,悍勇争死,主动攻击骑兵。
陈汉升踩着血迹,嘴里不停的喊着:“向前三步,再三步,突刺,刺!——”
无耳营军士,三丈长矛刷的一声,齐齐的刺向马匪,马匪刀砍,或横枪格挡,慌乱应对,战马嘶鸣,被长矛矛尖森森杀气,给惊得连连后退。
带队的马匪头子,是赤斤旗麾下,全都是鞑靼中失去牛羊的破落牧民,他们一贯传承血脉中的悍勇,此时也被这古怪的无耳营军士,给杀的胆寒。
他望着一个个被长矛洞穿的马匪,或被摔落或被挑飞,听着耳边连声凄惨的喊叫,他的怒火不见了,只剩下全部的恐惧在心中,不可遏止的爆发了。
他调转马头,向后跑去,谷三见状,顿时目眦欲裂,此马匪头子,一人就杀了自己两个兄弟,怎能让他逃走。
马三顾不得爱惜战马,解手刀狠狠插在战马臀上,朝马匪头子追去,三个鹰奴也纷纷弯弓搭箭,嗖嗖的瞄准几个逃跑的马匪射去。
弓箭落下,逃走的马匪纷纷惨叫,摔落战马,谷三大吼一声:“泼贼,还我兄弟命来!——”
话音未落,人从马上跳起,居高临下,一刀将马匪头子脑袋劈开,再一刀横斩,将马匪脑袋割掉,学着冠虏堡将士,挂在腰间。
至此,追杀谷三一行人的二十马匪,全部被斩杀,无耳营军士,呼嗬呼嗬兴高采烈的打扫战场,将战死马匪身上的皮甲扒掉,穿在自己身上,又把人头砍下,挂在腰间。
陈汉升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战场,微微点头:“这次所有缴获的皮甲,武器,归你们所有,再拖走一匹马尸,是你们今晚的肉食。”
无耳营军士面带狂喜,纷纷高举长矛大刀,呼嗬呼嗬。
然后,陈汉带着谷三与鹰奴,匆匆进了两山口堡,大门处,宋献策提前摇开了绞索,放下吊桥,急不可耐的问道:“谷三,主公让你回来,可是有事交代?莫非主公......”
陈汉升脸上一慌,也神情紧张的看着谷三,谷三捂着摔疼的屁股,龇牙咧嘴说道:“李大人那边一切顺利,完全掌控了黑山三寨,现在正准备与马鬃山马匪决战,你们不要担心。”
“李大人让我前来,是因为你们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派人前去,大人有些担心让我回来看看。”
“好了,这是鹰奴,你们主公新手下,可以用鹰隼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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