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哎呀一声,连呼使不得,急忙上前,要将乡老,里长几位老人扶起。
“真是愧杀李乾了!——”
“各位老人家请快快起来,各位乡亲也请起来,李乾不敢受此大礼!——”
乡老梗着脖子:“大人要是不允,??我等便长跪不起。...与其大人走后,被土匪与叛军杀死,不如现在跪死在大人面前!——”
其他人也都执拗的不起来,李乾被堵得手足无措,神情为难至极。
“各位乡亲,不是李乾心狠不顾大家,可朝廷法纪森严,李乾身为朝廷命官,怎能违背朝廷法纪,任意妄为?”
“没有上官的命令,李乾实在没办法派军驻守临水乡堡!”
“要是李乾枉顾朝廷法纪,不得上官号令,私自派军进驻,岂不等同反贼一般?”
“各位乡邻,也请大家体谅体谅李乾,咱们另想它法如何?”
李乾情真意切的话,一众临水乡堡百姓,听了也觉得很是强李乾所难,但是另想它法,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宋献策抱拳说道:“大人,各位乡邻,小可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乾目视宋献策,??满眼赞许,??顺势接住话头:“宋先生乃是本官智囊,??各位,??咱们先起来,听听宋先生有何两全之策?”
临水乡堡乡老等人,犹豫着顺势被扶起来,其他人也纷纷起来,看着宋献策,等待他的两全之策。
“各位乡亲要求我家大人派军进驻乡堡,以保乡堡平安,这是衷心所愿,自然不容忽视。”
“我家大人身为官员,上有朝廷法纪,下有上官监督,岂敢违背擅自做主?”
“两下俱都有难,又不是虚言托词,小可不才,有一办法,讲出来与诸位听真,看看是否两全顾及?.......”
乡老年纪颇大,??听了半天不到关键内容,便不耐烦起来,毫不客气打断宋献策:“有话不妨直说,都火烧眉毛了还掉甚书袋?——”
宋献策讪讪:“老人家教训的是,小可便直说了。......”
“小可认为,咱们临水乡堡,可以组建民兵,仿照卫所军士,战时为兵,闲时为民,半兵半民!”
“男子可为兵,妇孺可为后勤,临水乡堡可建立民兵大队,上千丁口足以数百兵员。
且无需钱粮俸禄,只是保护自家妻儿家园,自然人人敢战,个个酣死!——”
乡老眉头一皱,嘟囔说道:“民兵?闲时为民,战时为兵?想法倒是很好,可我们都是乡民,不懂战阵,不会厮杀。”
“我家大人可以派遣一队军士,充任民兵大队教官一职,教授民兵战阵,厮杀技艺。”
“这样一来,临水乡堡组建民兵大队,保卫自己家园妻儿,依靠城池,抵御土匪与叛军,甚至异族骑兵,就足以自救。”
“我家大人只是派遣军士作为教官,属于私人行为,即使上官知晓,也无法苛责我家大人。”
乡老顿时眼睛一亮,与几个里长相互对视一眼,全都面色惊喜,此法甚好。
乡民组建民兵大队,由李乾大人派遣麾下军士当做教官,训练战阵厮杀技艺。
一旦训练得当,内有城池作为依靠,外有李乾大人呼应,临水乡堡以后,足以安然度过各种刀兵之灾。
李乾抚掌大笑,赞叹说道:“宋先生果然是本官智囊,此法确实两全之策!”
“好,很好,本官稍后就会派遣一队军士留在这里,充当教官,训练民兵。”
“眼下冬日无事,正好训练战阵,厮杀技艺。”
乡老等人全都惊喜振奋,连连对宋献策的办法表示感谢,宋献策摆手自谦,脸色有些发烫。
这个办法乃是李乾私下教给他的,只不过经他的口复述了一遍而已,所以众人感谢之言,他确实感到愧受。
乡老与几位里长,感谢完宋献策以后,就在一起商量,各自征集民兵数量,一经讨论后,单单一个临水乡堡,便足足能征集三百余人的民兵。
一个里长忽然说道:“各位,咱们临水乡堡组建民兵大队,那两个寨堡,西店子寨堡与双井堡怎么办?”
“这两个寨堡的很多人,都与咱们乡堡有亲戚关系,咱们组建民兵自救,不能不管他们啊?”
乡老捋须沉吟:“等咱们组建好民兵大队以后,寻个机会,将两处寨堡的里长喊过来,私下告诉他们就是。”
“就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哼,他们巴不得呢,这次闯王军攻占咱们乡堡,两个寨堡的管队官与守军,全都吓得缩在堡内,不敢前来救援。
这样的官,军,要之何用?还不如学着咱们,组建民兵小队,由李乾大人训练,然后自救!”
几人的商谈,自然没有避着李乾,李乾听着仔细,心中一乐,嘴角浮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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