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突然间变得很激烈。
绝境反击的家丁们,武器甲胄只比冠虏乡堡将士稍逊一筹,个人厮杀技艺与普通将士相比,要高上一筹。
所以,当他们突然爆发起来,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
但是,常世远与原州城把总,??他们二人的家丁,平日缺少操练,纵然在知道无法幸免的绝境中,抱着必死的信念战斗,也只是一时血气之勇。
没有相互之间的配合,进攻与防御各自为政,??在战场中,无法结成有效的军阵,只凭个人武勇,??终究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反观冠虏乡堡的将士,虽然各个厮杀技艺逊色家丁们,每人几乎只会一招两式。
比如长枪兵的突刺,再突刺,刀盾兵的格挡,下劈,上撩,都是普通至极,却杀人效率极高的战场搏杀招式。
兼之他们人人都是精于配合技击之术,长时间训练的默契,可以说是深入到骨髓中,已然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们面对家丁们的各种招式,劈,砍,划,??撩,斩,刺,扫等招式,只是一招突刺,或一招上撩而已。
只见家丁们呼嗬大叫,刀枪棍棒齐举,各种招式使出杀来,冠虏乡堡的将士们,则还之群枪突刺。
辅以刀盾兵专职格挡,然后顺手上撩,既挡住了家丁们的刀枪,又自下而上,撩开家丁们防御弱点,双腿与小腹。
当时是,群枪突刺,群盾格挡,群刀上撩,一往无前,??漠视自己的生死,??相信自己的伙伴。
那些几乎都在单独作战的家丁们,个个惨死在他们的刀枪下,凄厉的发出惨叫,抱着断腿刚嚎叫半声,又被一枪刺穿咽喉。
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冠虏乡堡的将士们,除了护胸铁甲上多出一些白印,其余最多胳膊等稍许轻伤。
而家丁们的死伤,则就严重很多。
这种残酷的战损交换比例,让常世远与原州城守军把总二人心寒,他们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辛辛苦苦,耗费诸多钱粮养的家丁私兵,竟然不是这些普通士卒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
不科学!
忽然,一声惊天的惨叫声响起,常世远回头一看,只见自己家丁头目,被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双鞭砸在脑袋上,红的白的脑浆流了一地。
接着,他又看见,自己家丁亲卫中的一个以悍勇著称的试百户队长,被三把钢叉刺入身体。
胸膛,小腹,拿刀的手臂,几乎同时被钢叉洞穿,试百户家丁队长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钢叉抽出,三脚齐踹,顿时飞到远处,已然气绝身亡。
原州城守军把总最是悍勇无比,被独眼龙刘汝魁与张氏兄弟三人围攻。
守军把总一刀劈下,独眼龙刘汝魁龇牙一笑,独眼凶光大盛,然后不躲不闪,任凭腰刀砍下,落在肩膀。
同一时间,刘汝魁爆吼一声,九尺铁棍奋力扬起,狠狠的砸向守军把总的脑袋。
守军把总亡魂大冒,急切间脑袋一歪,闪过要害,被铁棍砸到右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冷汗直冒。
骨头已经被砸碎。
这时,张氏兄弟一左一右,齐齐挺枪刺向守军把总身体,鸭嘴长枪锐利的枪头破开铁甲,刺入他的身体。
鲜血从鸭嘴枪头的血槽中,滋滋的飚射。
守军把总的脸上,出现了绝望,他看着洞穿身体的两把长枪,滋滋鲜血飚射的声音,似乎是索命的鬼叫。
他回望常世远一眼,眼中带着无尽的留恋,喉咙里发出荷荷的怪响,慢慢的软瘫倒地。
张氏兄弟抽出长枪,急忙扶住战战欲倒的刘汝魁,刘汝魁哈哈大笑,一边笑着,抽出腰间药囊的金创止血药洒在肩膀上,然后在张氏兄弟帮助下胡乱包扎住伤口。
“杀啊!杀啊!不要管我!——”
刘汝魁单手持棍,与左右两边的张氏兄弟,继续寻找家丁中的硬手。
马世耀,马世泰两兄弟,合力锤杀一个家丁总旗官,然后又将一个家丁队长裹在战圈内。
李友身材消瘦,精悍,动作最为灵活,因为脸上一簇呆毛,被同僚起了个‘李杂毛’的诨号。
他原本是火铳兵出身,一双眼睛大而锐利,似乎能看到敌人招式中的弱点,手里的短刀,配合灵敏的动作,几乎一刀一个,全都从腰腹软肋刺入。
李乾站在战场外,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厮杀,残酷而血腥的战局,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混杂的惨叫声,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心境。
张成也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汇同几个持盾的刀盾手一起。
不多时,清理掉家丁中硬手的刘汝魁,马氏兄弟,张氏兄弟,王氏三雄,以及白鸠鹤,贺登云等人,也都纷纷脱离战圈,回到李乾面前。
李乾含笑对一干人表示满意,心中感叹,原本历史上,闯王李自成麾下的精兵悍将,已经大半出现在自己麾下。
战局已定。
战场上只剩下一半的家丁们,被不断逼近的长枪阵与刀盾圆阵,圈在一起。
李乾示意张成,张成大声喊道:“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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