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浓,知了一声一声地蝉鸣,时尔搀进几声蛐蛐叫,这种声音在夏天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听见,本是习以为常的动静,可薄熙今儿个听起来却十分的烦燥!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老想着聂凌云的事,她越想越觉得那个陷害聂凌云的奸人卑鄙无耻,越想越替聂凌云叫屈!琢磨来,琢磨去,她和夏候玄一样锁定了杜霄阳,因为只有杜霄阳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苍炼:“丫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折腾什么?”徒弟从晚饭回来就心事重重,现在觉都不睡了,怎么回事儿?
薄熙的脑海中传进苍炼的声音,师傅在用思想和她讲话,她从床上坐起靠向床头,小声轻语:“师傅,把我圈起来。”夜深人静,免得隔壁听见她这屋有动静。
一缕白冷光飘出宝石坠子,上升到薄熙的头顶上方20厘米处,白冷光从一个光点伸展开来变成一张网,这网像碗一样倒扣着把薄熙网入其中,扣在床上。
空间一封闭好,薄熙愤愤地给苍炼讲聂凌云的事:“师傅……”
她在网里说话,网外安安静静。
……
听罢薄熙不平的讲述,苍炼很平静,这种打不过就想方设法算计的事太多了,数不胜数。
薄熙:“师傅,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一个活死人?而且还是很久以后才发作?”
苍炼:“有,那种药很难炼,不是8级药尊炼不出来。”
还真有这种歹毒的药!一股恨气从薄熙的鼻孔里喷出来:“师傅,有解么?”药师们平时没事儿干是吧?多炼制些救人或帮助修炼的药出来好不好?偏偏研制这种害人的东西!
苍炼:“有解。”
一听能解,薄熙的眸子立马就亮了,黑夜也掩不住她眼睛的亮度!“怎么解?!”
苍炼:“制药时需要算计者的鲜血做为药引,炼制解药同样需要算计者的鲜血。”
了解到怎么解,薄熙的目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失望。聂凌云的苏醒一点儿希望也没有,她仰头望着幔帐,神色哀伤,心里不是滋味。假设聂凌云还活着,找着了,也不能让他醒来,杜霄阳几百年前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取到杜霄阳的鲜血做解药,聂凌云不苏醒,就不能了解他出事前身体有没有异样,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聂凌云不醒,一切都无法下手……
宝玉内,木屋之中,苍炼脸朝外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前的月光,其实,他没说真话。如果能找着那面古镜,别说600年前的事了,就是大陆形成时期的事也能搞定。
当然,他不打算告诉徒弟有那面镜子的存在。徒弟要向炎家复仇,要帮一邪重回沙漠,要完成和小东西的约定称霸大陆,将来知道创始神的遭遇又会有一连串的事等着徒弟去做,徒弟身上的担子太多了,他不想徒弟为了一个不知道身在何处又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再费心劳神,虽说聂凌云是他们火系的旷世奇才,他也不乐意徒弟去管。
苍炼:“丫头,人各有命,睡吧,别想了。”
薄熙没精神:“是,师傅。”他火系曾经的英雄窝窝囊囊的废了,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