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楚王府。
楚王半靠着太师椅,翘着二郎腿,安安稳稳地用着茶。
这几日的楚王心情大好,院中伺候的小厮都能明显瞧出来,楚王一改前些时日的畏畏缩缩,这几日都是红光满面,就连说话都是中气十足。
说来,心情指定是好的。
这些年在他的府中的楚渊似是一块烫手山芋,捧在手心里又烫得遭不住,他虽不是楚渊的亲爹,但若是楚渊出了什么变故,第一个受到牵连乃至被杀头的便是他,指不定还牵连家人。
与此同时又扔不掉,当年酒喝多了大嘴巴大舌头地跟他兄长拍胸膛大包大揽道是会替为照顾林氏母子几人,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今硬着头皮也得将那诺言兑现了。
过了十几年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烫手山芋终于是离开,他也算得上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能过上些安心日子了。
就是一杯热茶还没用完,便是有小厮进来,恭声道,“王爷,那边来了密信。”
楚王放下手中茶盏,漫不经心地道,“呈上来吧。”
说来都不必看,楚王已经能想得来密信上内容是什么,无非就是楚渊那臭小子道平安,让他这个叔父不必担心,以及感谢他这个叔父多年照顾等等诸如此类的客套话。
这臭小子,倒也比他爹强多了。他爹每每来信,信中内容不外乎就是林氏此次回去身形又消瘦了一些,府中可是伙食上苛待了?要么便是他家那位又寻林氏麻烦了,三句不离林氏,倒是他这个兄弟,半句都未曾提及。
若不是念在两兄弟情分上,楚王爷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想想,他这个兄弟未曾提及也是正常,毕竟他那兄长满心满眼里就只有林氏一人,就连那几个儿女都未曾问起过。他不过只是个兄弟而已,更是区区无足挂齿之人。
“是!”
小厮将刚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信笺呈了上。
楚王取过信笺展平,信笺上面只寥寥几字,并不是意料之中的客套话,只道李氏寻孟挽让其变卖嫁妆出借银钱一事,再无其他。
瞧了一眼过后,本来红光满面的脸马上红转黑,将信笺往桌上重重一扔:“这爷俩属实是一脉相承!一个德性!”
信笺上虽是只说了事,其余话什么都没说,但已经很明显,这是在兴师问罪。只是楚渊到底还是要懂事得多,也委婉一些,没有他爹直接质问来得直白。
可最终结果都是一样,是兴师问罪来的。
楚王自始至终都是沉着脸,并不是生气楚渊的兴师问罪,而是生气李氏的不知进退。
说来,他与李氏相处过了半辈子,自是比谁都知晓李氏面上是什么样子,私底下又是什么性子,能做出逼迫孟挽变卖嫁妆出借这种事情来也不奇怪。
之前即便李氏做得多过分,只要不要越过界线去,他也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当年是他酒后误事,污了李氏清白,即便是他已经将李氏迎娶进门,给李氏名分,但他对李氏依然是有愧。
可如今,李氏明明知晓孟家于他是救命之恩,却能做出逼迫孟挽变卖嫁妆出借之事,楚王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李氏给丢尽了。
沉声吩咐小厮道:“将王妃叫过来!”
李氏到的时候瞧见楚王阴沉着脸还多少有些不明状况,等到楚王问起她是否让孟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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