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让大家见笑了,我到一旁去休息,你们随意。”
蒲辰昊扶着俞安智离开舞池,白怡曼的脚步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亲眼目睹向来冷淡漠然的蒲辰昊露出似心疼的痛惜表情呵护与自己长的何其相似的女子,白怡曼一瞬间心灰意冷。
冬天明明还没有到,她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俞安智看见她,朝她露出勉强的笑容,继而拍了拍蒲辰昊的肩膀,让他不要冷落了娇妻。
蒲辰昊抬起头,淡漠的视线扫过她,停留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秒,目光触及俞安智时,却有柔光在流淌。
“她自己可以的,你的脚崴到了,我去拿冰块。”
蒲辰昊说完,朝她的方向走去,然后,越过她,走远了,白怡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眶变得有些模糊,心仿佛被撕扯着,疼的厉害。
她没想到,蒲辰昊原来和俞安智这么亲密的,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有多可笑。
她把泪花逼了回去,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扬起嘴角,借口上洗手间。
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她终于可以不用再忍耐,任由眼泪如掉线的珠子般洒落。其实不难理解的,一直以来,她就是个替身,俞安智的替身。
他娶她,无关爱,只是一种得不到而求其次的眷恋。白怡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婚后依旧女人不断,对她忽冷忽热的原因,心如被尖刀般划过,她怕哭声吓到了人,贝齿咬住了拇指,拼命地忍耐,一抽一抽的,险些因喘不过气而休克。
在卫生间里哭了太久,眼睛浮肿的厉害,蒲辰昊打电话来,怕被他听到自己粗哑哽咽的声音,她掐掉了电话,终于停止了哭泣。
白怡曼,够了,这个男人不值得你再多流一滴眼泪,清醒吧!
这么鼓励自己,她拿出手帕擦掉脸上的泪痕,打开卫生间的门,骄傲地抬起了头,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顾小魔说的对,人要懂得善待自个儿,如果对这种生活厌倦了,那就趁早离婚,好聚好散。
白怡曼并没有回到宴会厅,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在寒冷的花园里形单只影,直到蒲辰昊拨了第三个电话,接听,然后告诉她所处的位置,紧接着就听到了脚步声。
“白怡曼,你别和我摆谱!”
“我哪有?”
“别使小性子,进去,爸要见你。”
“啊……见我做什么?你告诉他俞安智年轻十岁就是我的样子……”
“白怡曼,你别太放肆了!”
这下她可以确定了,只要提到俞安智,淡定如蒲辰昊也会变了脸色。
“我累了,想先回去。”
多亏这茫茫月色,她这双浮肿泛红的眼睛没人看得出来,此刻是万万不能回宴会的,否则就丢脸丢大发了。
蒲辰昊顿了一下,虽看不清楚被树荫遮挡住的俏丽容颜,却也听出了白怡曼明显哭过的沙哑嗓音。
“你在这呆着,我一会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