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所问的事,我下山之前,也有察觉,还去问过师父,但师父那性格...你也知道,她不想说,我便问不出来。”
“所以,师父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江夏一边抽取星辰铁的庚金气,一边挑了挑眉头,说:
“那,师姐你现在知道具体内情了吗?我虽然被师父厌恶,但我从小学圣人之学,也知尊师重道的道理。
我虽修为低微,但若是师父有需求,我也必竭尽全力相助。”
说到这里,老江进入戏精状态。
他叹了口气,很认真的对眼前落雁师姐说:
“我原本是想,师父将我等弟子驱赶出山门,怕是不想连累我们,但师父对我们关心至此,我们身为弟子,难道就要对师父不闻不问?
这岂是为人弟子应做之事?
凡尘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姐,你莫要嫌我多事,但若是咱们这些弟子能帮上忙,那就是必须帮忙的。”
“嗯,师弟说的很有道理。”
落雁显然很赞同老江说的话,她一边露出赞赏之色,一边说:
“我在下山后,也与你闭月,羞花两位师姐说过此事,她们也有察觉,但却都不知师父遇到的麻烦为何。
不得已之下,我便联系了咱们沉鱼师姐...”
“唔,沉鱼师姐,我听说过,据说性情悍勇,极擅斗法。”
江夏眨了眨眼睛,说:
“而且听施睿说,沉鱼师姐追随师父时间最长,想来,她肯定知道些内情吧?”
“对,沉鱼师姐出身南荒,性情彪悍泼辣,是我墨霜山弟子中,最喜战斗之人,师父曾说她更合适做个炼体者。
却又阴差阳错的成了墨霜山修士。”
落雁点了点头,先是给江夏介绍了一下,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大师姐,又对老江说:
“也确实如师弟所说,沉鱼师姐知道一些内情。
我询问于她,她向前不愿意透露,后在闭月,羞花也询问之后,她被我们三个烦得不行,才说出一些内幕来。”
水一样的二师姐苦笑了一声,她拨了拨自己披散在肩膀上的黑发。
这个动作,极有女人味。
又说到:
“今日我与师弟你说,是看到师弟你有奇术,能以练气境对搏存真境,还在南荒星谷做下大事,乃是正道可用之人。
又被六福师兄多加赞美,说你心中亦有沟壑,善谋善断,有成大事之能,也能为我三人参详参详。
但你不可将这事告诉给小睿儿和乾铎,他两人手段还弱,又有热忱之心,若是被牵扯其中,怕是会好心办坏事。”
听到这话,老江收起星辰铁,霍然起身。
他拍着胸口,对眼前师姐说:
“承蒙三位师姐如此看得起师弟我,今日便在此对落雁师姐立下誓言,绝不会将今日我两人所说之事,再告知给他人!
若我违背,师姐便取了我脑袋,我绝不反抗。
师姐也莫要浪费时间,事关师父安危之事,你快说吧。”
江夏表情严肃,但心里乐开了花。
正想着怎么给施妍挖个坑,教训一下她呢,这瞌睡就送来了枕头,那大糊涂,真的遇到事了,这不好好利用一下...
简直对不起自己刚挨的那顿打!
“嗯,师弟静心听。”
落雁舒了口气,散出一缕灵气,注入茶杯之中,以水行之法,将冷掉的茶水再次加热,随着清香升腾,她轻声说:
“沉鱼师姐透露不多,因为她知道的也不多。
师父从未对她说过此事,还是她在百年前,刚入门时,偶尔一次听到刘楚师叔和师父吵架时,才知晓的隐秘。
现在这事情,应和师父命中大劫有关!”
“嗯?”
听到命中大劫四个字,江夏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
虽然搞不太懂这听着就很神秘学的玩意,但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分量,施妍已是修神境巅峰修士。
从三宝长老那里,江夏还知道,不是施妍无法突破,她在百年前就已到修神巅峰,随时可以踏足寻道境。
是她不能,或者说不敢突破。
皆因寻道境修行路数很讲缘法,若是寻不得自身道心所在,贸然进入寻道境,只会困死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掌门墨君。
已在寻道境蹉跎三百余年,眼看着寿元将近,却还是无法超脱。
有掌门这事在前,施妍和刘楚的慎重就是可以理解的,而现在,一位修神境大修士的命中大劫将至,难怪施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师姐可知,师父那大劫劫数为何?”
江夏压下心中惊讶,又问了句。
落雁摇了摇头。
她很失落的说:
“无人知晓,据沉鱼师姐说,那是钦天院徐夫子在两百余年,亲自为师父涤清命数才推演而出,我怀疑,师父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大劫为何。
否则以师父的性格,断然不会选择在宗门闭关。
这真让人忧愁。
如此事态,眼下我辈弟子想要帮,也帮不得。”
“不,不是的,师姐。”
江夏眯起眼睛,有光芒从眼中闪过,他思索几息,便以安慰的声音,对落雁说:
“我们帮得上忙!”
“师姐且听我的想法,虽有些离经叛道,但未免不是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