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污,抚着他脚步踉跄的往宗门大殿走去。
“七烨...对不起,是师父我无能。”
楚乔低着头,一向看重仪表姿态的他,这一瞬落魄的如悲凉散修,他闭着眼睛,无颜去看自家弟子。
又扣紧了满是血污的手指,语气生涩的说:
“师父就算用了无耻手段,也无力把你从江道友那里救出来,我愧为人师,我...”
“别说了,师父。”
莫七烨这文文气气的大姑娘,这会却不见悲伤,反而反过来安慰自家师父,她说:
“江道友那人奇异,不可以常理论之,这次也是徒儿我鲁莽大意,这是我惹下的因果,反而让师父替我受罪。
我已心有不安,师父不必内疚。
既然是我应下的事,我必用心做完,不过二十年罢了,又不是苦役,更何况,师父也不必担心我被欺负。”
莫七烨撇了撇嘴,这大姑娘轻声说:
“就如江道友之前对师父你说的话,我虽修为低微些,但也不是没来历的。他若是敢欺负我,定要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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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江夏和楚乔的斗法落下帷幕,第一轮斗法就算结束。
宗门小比还在继续,但施妍之前所说,半年后掌门要带十二弟子前往西海的事,却已经做完了。
墨霜山内门本就人少。
算上新入门的三代弟子,也不过三十多人,还有沉鱼这样的“卫冕冠军”直接锁定决赛名额,又有幸运的落雁第一轮轮空。
王六福要看顾外门局势,本就不能随行,而施睿的战甲已经自爆,接下来要重做出来也花时间。
且西海纷乱,那地方局势乱的很。
掌门墨君不可能带一个凡人前往西海,哪怕施睿已经有了匹敌存真修士的战力。
在他们两人也不算入十二弟子之内的话,这第一轮打完,其实就已基本选出了将去西海的弟子们。
“沉鱼、落雁、闭月、江夏、龙辛乾铎、如月、武锐、青珊、莫七烨、陆白、陆长衣、阿妙。”
端坐在云端莲台上的大长老施妍,扳着手指头,算出了十二随行弟子,她皱着眉头,对另一边的刘楚说:
“这个名单怕是不妥,最后那四个三代弟子实力还不足以前往西海,他们是运气好罢了,之后怕还要替换一番。”
刘楚点了点头,手握无字玉板,思索几息后,说:
“莫七烨身份特殊,便由楚乔代替,剩下三人就不必换了,掌门师尊要带十二弟子往西海,并非是要他们出力作战。
只是让他们铭记我墨霜山的传承源头,真正遇到险情,还是你我与三宝三人为战力的。”
“嗯,这倒也是。”
施妍点了点头,认可了刘楚的说法,她舒了口气,又有些得意的弹着手指,说:
“方才你那徒孙儿楚乔倒是用的一手好秘法,看来小楚儿瞒着师姐我,也对楚乔多有培养,但饶是师弟你机关算尽,现在还不是我那逆徒更胜一筹?
哈哈,师弟啊,这教徒弟上,你还真是逊的很呢。”
“师姐,你是糊涂了吧?”
刘楚面无表情的反驳说:
“那江夏自入门以来,你可教过他一天?他有今日成就,全是靠自己一身福缘,且师姐你心思糊涂,放任麾下弟子对江夏多有恶语。
他对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有待商榷。
师姐啊,我劝你一句,小比之后,你还是多多花心思,化解弟子心中不满,别到最后弄出师徒反目之事。
那江夏身负陆吾命格就决定了,他不可能是个大度的性子。”
“嘁”
施妍被反怼了一波。
更尴尬的是,她还无力反驳,便只能侧过头哼了一声。
“不过这江夏确实是异数,就如与他结为道侣的那如月用的那道法宝,是何物?”
几息之后,刘楚捻着胡须,扫了一眼看台那方和江夏腻在一起的如月,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的巫术珍珠上,又看向对面的大糊涂蛋。
“师姐,你可曾识的?或许是三宝做给弟子防身的?”
“不可能。”
大糊涂摇头说:
“说三宝炼出上好宝药,我信,他在丹修一道确有天赋,但如此奇异法宝,不可能出自他手,或许,是我那位‘神奇’的逆徒?”
刘楚点了点头,目光转了转,又说到:
“其实仔细想想,师姐你这一系,以后交到江夏手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虽性格不好,身缠因果命数,又有些睚眦必报。
但最少,那人对自己人相当好,不会让你其他弟子受委屈,且就我所见,与他相伴之人,都如脱胎换骨一样。”
“他?”
大糊涂顿时气牙痒痒,她扭过头去,说:
“我就是从这墨霜山上跳下去,就是死了,也不会让那逆徒接管我麾下弟子,我与他命格不合,天生犯冲。
师弟若有兴趣接手,不如我把他交给你,让他认你做师父?”
“算了吧。”
刘楚眨了眨眼睛,这一向古板的长老,这一瞬脸上也有几分狡黠。
他悠悠的说:
“本修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过你那弟子这次回山,身上秘密的味道越发浓重,让我也升起几分好奇,若你把他交给我,三日之内,我就在不伤他的情况下,挖出他所有的秘密。”
“不许!”
施妍顿时又睁开眼睛,如精神分裂一样呵斥道:
“就算江夏是个混蛋,那也是我的混蛋徒儿,容不得他人欺负!另外如我这般大度温和的师父,对自家弟子的秘密,一点都不好奇!
小楚儿再乱猜我心思,小心师姐我揍你,百余年没动手,你这真是皮痒痒了。
要不等弟子们打完,咱们两也下场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