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山,这边竟然没有下雨,阳光明媚。几匹马还在悠闲的嚼着槽子里的草。
慕米桃吩咐车夫套上马车,比郝连风行先一步离开路边的客栈。
天泽国皇宫里,玻璃若而这个狐身郡主蜷在她自己的高贵软榻上郁闷的不得了。爪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糕点玩。
该死的百里逍遥,说好的今天带她去西贺玩玩,却到现在也没见人影儿。
皇帝大哥心里就惦记着皇嫂和扩张。做白狐的日子幸好有百里逍遥这无赖没事和他发点小脾气,撒撒小娇,逗逗闲气儿才得以打发时光。
玻璃若而打个哈欠,阳光洒满软榻,看看窗外,也是午时了。
这家伙还来不来了。
正要迷迷糊糊猫在太阳堆里睡一觉,忽然眼前一股暖香,紧接着一个白衣少女飘然在榻边。
“你?你来做什么?白霜霜,我这里还有什么便宜是你没占到的。”
玻璃若而警觉的竖起周身的毛发。
白霜霜!她恨的咬牙切齿,悔不该一时贪玩救了她,毁不该一时贪心相信她。如今罗得自己人不人狐不狐的。
看不见她还好,擎等着百里逍遥什么时候去收了白霜霜,还了自己的人身。偏偏她今天敢冒出来。
又要欺负我吗?玻璃若而色厉内荏,说实话,她拿这成了精的*物白狐还真没办法。
白霜霜站在玻璃若而身边莞尔一笑:“除了你这具人身,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占的?”
“是呀,没有了,那你来和干什么?你就不怕我逍遥哥哥将你追住?”
“怕,怎么不怕呢。但是该做的事还要做,该还的债还得还。如果你还想要你这具人身的话就赶紧起来配合我。”
白霜霜盘膝坐在地毯中间,摆好了姿势。
玻璃若而腾的就站起来:“你说什么?你自觉了?要还我了?终于良心发现了?”
“要不,你以为呢?难道我会放弃百年的身子给你,做你这只有几十年的皮囊的人吗?”
“切,说的理直气壮的。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骗走我的皮囊?”
白霜霜没说话。
兀自打坐,让玻璃若而与她并肩坐好。
有些事情,说了这单纯的郡主也不会懂。她白霜霜知道她对她有恩。她迟早汇报还的。
就因为那个世间少有的男子,她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暂时借用了玻璃若而的身子,但是她并有害她的意思。她只是以为,为了自己的爱情。
她以为,为了爱情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都是可以谅解的,都有美丽的理由的。
直到昨日棋盘山的山坳里,大雨淋湿了郝连风行的全身,他跪在雨水里白梨花消失的方向,凄楚的喊着:“梨花,对不起,记住,我许你来世。”
白梨花就隐在郝连风行的对面。她看得见他和着雨的泪,他却看不见她忍隐的悲伤。“师傅,既然你等了五十年,既然你心里还有他,为什么要决绝的离开?他就在对面。他还是爱你的,你们还可以一起走。”
白霜霜陪着师傅站在雨里。对这样纠结的情感,她还不懂。
·白梨花只是默默流着泪在雨中和郝连风行默默对望着。
·良久,幽幽淡淡的说:“早知要相恋,要相思,要相欠,不如不相遇,不相知,不相伴。这一世的结局注定相见不如怀念。”
‘相见不如怀念。’白霜霜跟着说了一句,暗自回味。
忽然双膝跪地:“师傅,霜霜明日便要下山了。”
“嗯。”白梨花淡淡应了一声。
“霜霜现在才知道,和师傅的爱情相比,霜霜只是年少轻狂任性。没有人与我这般相爱,我又何必自轻自贱。”
她见证了一场爱情,才知道,自己的所谓爱情不过是自作多情,有多可笑。
白霜霜冥想着,体内渐渐升出一缕光华的灵光落在白狐的头顶。
玻璃若而仿佛睡了一觉般捂着嘴打了几个哈欠,发现此时自己已经和白狐互相换了回来。
她直起腰身蹦了几下,比以前还精神了。
“白狐,你真是会妖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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