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
“是许宣……”
……
“不是我!”
短促的对话响起来时候,许宣在众人还不曾回过神来的当口,身影便已经跑至巷子的另外一端,随后折过去,再左右拐了几下,待到将他自己也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这下子,大概追不过来了吧。
啧……
冬日的暖阳之下,某成功人士扶在石墙边上,微微喘气片刻,这般想到。
虽然不知道随后具体的路径,只是毕竟还是在东巷附近。这边许宣来过几次,但是眼下阡陌交通的巷道,他也并非每一条都走过。
待到气息稍稍平复下来,他想了想,随意地择了一条,径直走过去。正因为四通八达的路径,因此到不担心迷失掉。若真得到迷路的那一步,也只需要找个路人问一问便可以了。
只是今天来酒坊的目的未曾达到,有些可惜。
空荡荡的巷子里,眼下没有人,所回荡的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先前的一番剧烈运动还未曾完全平息下去,因此有些粗重的喘息在这般寂静无人的巷子里,显得很清晰。
巷子两边是经年的老墙,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就有了的。长年累月的雨水冲刷下来,一些地方的色泽变得有些黯淡,同他处的白色相杂之下,看起来颇有几分沧桑的色彩。一些地方,白色的墙灰微微剥落下来,随即露出青色的砖块。墙头探出一些经年老木的树枝,有些还绿着枝叶,也有一些已经光秃秃的。这般交错之下,阳光从缝隙间流泻。
脚下是光洁的鹅卵石,石子原本就比较圆润,附近的居民往来,又踩了很多年了,因此并不硌脚。走得快的时候,还会有些微微的麻痒,脚底泛起继续仿佛按摩似的快意。
走了不多时,巷子朝西便微微倾斜,有水洒在地上“哔哔啵啵”的声音传过来。他朝前走过几步之后,一些先前因巷道偏折,被石墙挡住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
一口老井,露出地面的是青黑色的石块垒砌的圆形井身上。经年累月,担水或是浣衣人将井水洒在上面,因此积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而没有青苔的地方,露出来的一些石块,也是油光可鉴的。
有女子微微伏下身子,将系着绳子的木桶扔在井水之中,木桶敲在水面上,“咕咚”地发出一声轻响。绳子的另一端拿在女子手中,素白的双手费力地摇晃着绳子,努力将木桶在井水中放倒。
只是她大概不常做这些,许宣在不远的地方盯着看了不短的时间,也不见她将水拎上来。
女子只是留了一个背影,一袭青丝般的乌发散在肩头,某一刻,她稍稍停了停,伸手将额上的汗拭去,随后又俯下身子去。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盆已经浣洗干净的衣物。
只是略略扫上几眼,便知道都是女儿家的东西。
那女子不知道身后有人正在看着一切,只是自顾自地忙活。原本有些笨拙的动作,但因为是她做起来,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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