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嘭!”
县衙门前,传来一阵沉闷的喝声,随后**碰撞在一起,声音传过来的时候,人听在耳中会不由自主的将皱起眉头来。即便是年关最热闹的时候,县衙门前的也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行人,因此,这样的一幕并没有人见到。
“嘭、嘭……”
突兀地声音又响了两次,这样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县衙里,衙差们偶尔路过见到县衙前的二人,还是如之前一般站着,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动作。
老九的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淡然地朝中年人望过去。中年人龙行虎步,身材极为高大,老九站在他的身前,虽然要矮上很多,但是气势上却并没有输掉多少。
安静的场面,有要出去办差的衙役从县衙内出去,一些巡街的衙役回来了。岩镇的主薄过来找刘守义,见到了衙前站着的二人,表情微微愣了愣,随后连忙拱拱手。
“汪大人,还有……”主薄冲中年人说完之后,目光转向老九:“老先生也在。”
中年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老九对他淡淡地点点头,随后那主薄表情古怪地离开了。
“呵……”
终究还是中年人先咧开嘴笑了笑,这样轻微的动作之后,一抹殷红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他伸手在嘴角稍稍擦拭了一下,目光稍稍在被血水打湿的手背停留了片刻。随后望着老九,声音认真地说道:“老先生功夫了得,本官佩服。”
“既然如所,那么……汪季舒,你不要阻拦老朽。”老九淡淡地说道,但是声音里不容置疑的语气,还是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汪季舒望着老九平淡到了极处的神色,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他心中也知道,对于眼前的老人而言,规矩法律之类的东西是没有约束力可言的,他面色越是平淡,便越代表着心中某种坚决。
杀意,在安静的午后日光里,笼罩在县衙门口小小的天地里,除了当事的二人,并没有人能够觉察得到。
汪季舒表情变换之下,面色上也不由带上了一份疑惑。要杀一个朝廷命官,即便刘守义也压不下来,那样之后,眼前这个叫老九的老人便只能亡命天涯了。
虽然这在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多难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同刘守义的二人之间的情分还没有到了断的时候,对方断然是不会离开刘守义的。心中这般想到,最后得出的结果便是对方并不可能真的下死手。
更何况,即便真的到了那一步,结果也未可知。自己比之老九,虽有不如,但这样的差距,看起来其实没有想象的那般悬殊。
“老先生看来是知道本官此行前来的目的了?”汪季舒轻轻地出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老朽疑惑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九望着汪季舒问道,声音到得这个时候,平淡中也稍稍有些疑惑在里面。自己这边才收到消息,汪季舒便出现了,这其间时间的拿捏地太过巧合了一些。因此,这样让他有些怀疑……
这会不会是一件事先计划好的事情?
“也只是巧合罢了。”汪季舒笑了笑:“适才老先生动了杀心,但是本官有些疑惑,那样一个人……应该不至于让老先生下这样的大的决心做到哪一步罢?老先生若是想要吓唬本官,那么本官是不惧的。”
老九闻言,稍稍沉默了一番,就在汪季舒觉得他默认了的时候,声音响起来:“可惜……你错了。”
汪季舒的面色微微一变……
随后衣袖划过空气,发出一阵猎猎的响动,几乎在声音落下的第一时间拳风便迎面而来。
同先前不同的是,老九的这一拳并不快,即便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都能够轻易地把握住这样的轨迹。对于这样看似寻常的攻击,汪季舒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在,但是依旧伸手第一时间将其挡住了。
汪季舒双掌摊开,朝前推过去,直直地接住老九看似缓慢的一拳。但在,这样之后,他的面色陡然变得惊骇起来。脸色先是变得红润了不少,仿佛醉酒上脸了一般,但是瞬间之后,又转为苍白,如此变幻几次,才稍稍平复下来。而这个时候,他嘴角的血痕又浓郁了几分……
汪季舒接住了老九的第一拳,身子却在巨大的压力的压迫之下,不由自主的退下了一级石阶,通过这样的后退,一些力道才被勉强地卸掉。但是老九的攻击并没有停下来,紧随其后的一拳,汪季舒招架起来就显得极为勉强了。
待到第三拳过来之后,猎猎的拳风迎面带着几许寒意,他终于彻底败退了。
“噔、噔、噔、噔……”
中年人魁梧的身子退到了台阶的最低层。老九稍稍上前一步,居高临县的姿态,眼神虽然依旧平淡无奇,但在气势上的压迫却仿佛铺天盖地而来。当然,在这样的氛围里,某些明显到了极处的杀意,也只有汪季舒能够感觉得到。
“如果老朽觉得我年纪体弱,不是你的对手……”老九扯了扯嘴角,声音从容地说道:“那么你就错了。所以……你还是让开吧。杀人的事情我已经不是一次做了,虽然时隔多年,会有些生疏,但是要重新适应一下,也不算多难的事情。”
血液从汪季舒嘴角的地方淌出来,就仿佛他平日里在军中与手下大口饮酒的时候,酒水顺留而下一般。殷红的色泽在脸颊划过一个弧形的轨迹,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顺势滴落,将他的衣襟染红,也在地面积成小小的一滩。
汪季舒的双手不断握成拳状,随后缓缓地张开五指,紧接着再一次握成拳状——这样的动作,不断地重复了很多遍。
在很多人那里,类是汪季舒眼下的举动,都是在遇到了极大的痛苦之后才,为了舒缓痛苦,分担不适才有的。
“金玉其外……”老九在日光之下摇了摇头,给出了这样的一句评价。
中年人的目光变得有些惊骇了……眼前的老汉,看似随意出手之下,居然有这般的力道。
虽然对方厉害是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料到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汪季舒自问自己在功夫方面不是庸手,虽然未曾亲身经历过战事,但是也是等闲十几人难以近身的。眼下他占着年富力强的优势,同老九硬碰硬地对轰几下,原本想着即便不能胜,但是至少局面不会很难看。
但是结果……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感叹老者的厉害,但是这个时候汪季舒也知道,对方的出手也已经是毫无保留的了,虽然他的模样看似轻松,但也只是因为在武学上的造诣到了那一步,可以举重若轻的缘故。
一般而言,高手之间的过招,讲究藏拙和保守力道。若是有十成气力,那么用三七成也已经到了极致。剩下的三分,也就可以用来应付一下其他的状况。特别是老九这样的高手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其毫无保留地出手,那么也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了。
“那个书生……居然得老先生如此看重?”
汪季舒在站在石阶之下,张开的五指还微微有些颤抖。
“那小子,乃是老夫选定的衣钵弟子……”老九朝临仙楼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目光转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汪季舒:“你觉得呢?”
“花山的事情,你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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