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行换了常服到大书房等着,白梅领着一道纤细身影进来。
来人摘掉兜帽,露出一张玉盘芙蓉面,竟是个娇韵端方的芳龄姑娘,不过脸上带了病容。
她看着那脸还有些眼熟。
“肖玄英见过元盛王爷。”
“嗯?……和宁县主?”肖知行立即把人和名对上,上次自己可是搅和了她的婚事。
“正是和宁。”肖玄英抿嘴微笑,笑起来的嘴唇弧度和肖知行有些相似。
肖知行满头雾水,肖信的女儿来见自己?干嘛?
肖玄英任她打量,再次福礼,“冒昧打扰王爷,实是和宁已无路可走,想和王爷做个交易。”
肖知行心思电转,回忆起关于平侯府的情况。
肖信有两位妻子,前妻早死,留下的孩子正是肖玄英,而现在这位夫人是继室,给他生了一子一女,自然深受他宠爱。
这位原配嫡女在府里的日子不好不坏,左不过就是后院那些东西。
她又想到肖信对自己的恐惧,心里顿时有了些底。
“请坐,县主深夜前来张口就提交易,倒是让本王纳闷了,我和你有何可交易的?”
肖玄英轻轻落座,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光,“我有当年他暗害先皇后的线索。”
肖知行收敛懒洋洋姿态,目光若刀,刮过她脸庞,“他?肖信?”
肖玄英脸色微白,硬撑住了她的气势压迫,“是的,这个消息够和您交易吗?”
肖知行收回威势,“你是他女儿,子卖父,本王可不敢和你交易啊。”
肖玄英轻舒口气,丝毫不在意她的讽刺,容色坦荡:
“都已经要活不下去了,我答应阿娘,要像劲草一样悄悄活着的,可是有人不让我活,竟连一个阴暗角落都不愿给我留存……”
平静的话语里是深藏的恨与怨。
肖知行并未同情,各人命运凄惨不一,她不可能同情所有人。
人,永远还是要靠自己。
看在她还算有点血性的份上,她轻点桌面,“说说看你的线索值不值得本王和你交易。”
肖玄英轻咳两声,“当年,他意外获得了一种秘药,名为幻颜,无色无味,沾之能让女子容色焕发,但内里会快速衰败,短短半年若无察觉无解毒,必然香消玉殒。”
肖知行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
肖玄英苦笑,“我母亲和先皇后曾是闺中密友,常常进宫陪伴先皇后,那毒,便是通过我母亲送给先皇后的珍珠面霜……”
“那是母亲亲手制的,先皇后很喜欢,母亲自然不敢假手他人,却也因此从未怀疑过其里含毒。”
她惨然微笑,“珍珠、山泉水、用具都无毒,唯有每次他都会陪着母亲制霜,亲手将珍珠挑出来亲手递给母亲。”
“他那双手啊,淬满了毒沾满了血。”
肖玄英剧烈咳嗽两声,“先皇后出事,我母亲日夜不宁,在我五岁时偶然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母亲便去查了……”
“后来,我亲眼看着他给母亲灌下毒药,母亲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制止我出声。”
“我蜷缩在矮柜里,从门缝看着他狰狞地笑,听着他癫狂地自言自语,只有死人才能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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