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内疚,也很疼。
他伤得特别重,身上不仅有好多淤青,还有一处刀伤,正咕咕的往外冒血。
护士折腾了很久才勉强让血流得慢了下来,我紧张的问护士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护士说她也不知道,“快点到医院的话,或许能活下来吧!毕竟他失血太多,车里也没有匹配的血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莫凯言被推进抢救室,我瘫坐在地上,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有感动,有内疚,更多的却是担心。
足足过了十几个小时,莫凯言才被推出来,医生说莫凯言被刺穿了脾脏,尽管已经做过处理,可他的情况还不稳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需要立刻住进重症监护室。
我一路跟着莫凯言,盯着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天块黑的时候,我被护士推醒,她说莫凯言醒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跟在护士的身后换上无菌服,层层消毒之后进了监护室。
莫凯言嘴巴上带着氧气罩,目光没什么精神,看到我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赶紧让他别动,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虚弱的说他没事,问我有没有哪里受伤,还说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提议去吃宵夜,也不会碰上那些混混。
我说这不关他的事,这都是意外。
“如果不是你,昨晚我可能就要……”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莫凯言大口喘息,继续虚弱的娥说下去,“罗舒,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娶你做我的妻子,可是这辈子看来是不行了!”
我让他别说了,好好休息会儿,他冲我哭笑说如果不说的话,他怕没机会说,他说他感觉的出来他伤得特别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醒。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我信你!你说的我都相信,真的!”莫凯言费力的来拉我的手,我赶紧攥住他的手,让他别再说了,好好休息。
过了足足一个星期,莫凯言的病情才彻底稳定下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守着,我们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
一年后,我不顾宋威的反对和莫凯言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所有人都来了,宋威和王鸥却没来。
就在结婚的当晚,我收到了一个噩耗,宋威去世了。
我立刻和莫凯言订了机票,飞往美国。
赶到美国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宋威躺在冰柜里,眉毛上布满白霜,浑身僵硬,我很难受,想到他曾经对我的好,我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莫凯言扶着我的肩膀,劝我不要太难过了,“他如果知道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从医院停尸房出来返回庄园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很悲伤,莫凯言一直在安慰我,开解我,过了好久,我的心情才稍微平复。
庄园里的气氛很凝重,所有人都很难过。
跟在老秦的身后走进客厅,我才发现王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你们来了?去看过舅舅了?”
他看了我和莫凯言一眼,目光黯淡的问。
我点头,问他宋威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王鸥说我结婚前一个月他就已经不行了,不过却一直没让任何人告诉我,怕影响我结婚。
听到这里,我心里更加难受。
简单聊了几句,商量下宋威的后事,我们就各自去休息,这一整夜我都没合眼,莫凯言也陪了我一整夜。
第二天宋威出殡,按照西方人的习惯要在墓地由牧师做仪式送死者往生,送他最后一程。
我,莫凯言,王鸥穿着黑色的衣服静静的站在宋威的墓穴前,亲眼看着他被埋进去,看着墓碑竖立起来。
仪式结束,莫凯言扶着我送我回去,一转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伟岸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看到这个不速之客,我的脸色陡变,冷冷的看着他质问。
“莫文泽,你来做什么!”
“我来送他最后一程,不管怎么说他也给了我生命!”莫文泽看了我和揽着我腰的莫凯言微微皱眉,吃惊的问,“你们居然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