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糖!我不会饶你!”遥辇泰只是轻轻一踏,公孙茂便吃力不住,又往后仰面倒在陆圣妍怀中。遥辇泰说道:“只可惜了这位王道之先生的高徒,竟成了个疯子,不然他也能写出几本武学秘籍来。对了,听说他还从师傅那偷到了《化瘀书》,此刻估计也是不记得了!”想到这,他连连摇头,大感可惜,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陆圣妍。
遥辇泰的目光复又落在薛红梅的身上,这个昔日活泼的姑娘,如今有点沉默寡言。薛红梅抬起眼,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风平浪静,说道:“遥辇先生若是需要本派武功的抄本,我当全数告知。只望你别再和韩公子计较。”
遥辇泰看着薛红梅腰间的佩剑,说道:“我听说十方罗刹崔擒鹰的武功炉火纯青,在中原武林中算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他拳掌功夫十分了得。我曾数次前来中原,想与他一较高下,却又不得机缘。怎么你作为他的徒弟,不学拳掌,反而用剑?”
薛红梅道:“尊师认为我是女子,拳掌功夫易使手指粗糙,这才传授了我些剑法。”遥辇泰摇头道:“想来并非如此,他是隐藏功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细罢了。”薛红梅想起师兄唐峰,他也只是得师傅传了两路剑法。至于拳脚功夫,师傅却从来秘而不授。
遥辇泰道:“听说西部大漠里这几年风沙渐少,风沙镇飞摩崖即将重现人世,崔擒鹰可谓是早早地在做准备了。他要面对的人,都是‘双玉二王’之辈,不可谓不凶险。他刻意隐藏自家绝学,也是在所难免了。罢了,你那点低微功夫,对我契丹武库没有任何价值。你走吧,我不留你!”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薛红梅离去。
薛红梅不起身,仍是坐着不动,深情地看了一眼韩不寿,道:“他不走,我就不走。”韩不寿道:“薛姑娘,你没必要为我误了性命。”薛红梅惨笑道:“我还有性命么,也就剩下不到一年功夫啦,索性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韩不寿从腰间取下一枚青色玉佩,递给薛红梅,道:“你拿着这枚玉佩,去江南眉镇找我师傅他老人家,他定会为你除去‘三虫三尸丸’的毒性的。”薛红梅接过玉佩,深深地攥在手心里,低头不语。
遥辇泰看着两人,呵呵一笑,接着他一声呼喝,几十名契丹武士从门外一拥而入,将陆圣妍、公孙茂、岳圣叹、韩不寿、薛红梅、花三娘和崔东阳等八人五花大绑。几人又要将刘驽绑住,却被遥辇泰喝止。他亲自上前,为刘驽解开穴道,守在他身旁不动,生怕他寻机逃走。
等到天色隐隐发亮,这些契丹兵便押着陆圣妍等八人走出客栈。门外早已停下一辆大轮木车,辕前是四匹骏马。车身上设有一个大铁笼,铁条足有大拇指粗细。即便陆圣妍等人没有受伤,也难以从中逃得出去。
那些契丹兵将陆圣妍等八人推进铁笼,便要锁门。刘驽大声道:“慢着,我也进去。”他不等那些契丹兵反应过来,已经钻进铁笼,与众人并肩而坐。众契丹兵面面相觑,有些为难,他们知道尊敬的遥辇泰大人,对这名汉人小孩十分偏爱。
岂料遥辇泰大手一挥,笑道:“随他吧,启程,回契丹!”随即大军开拔,铁笼车轰隆隆地往北行去。刘驽坐在铁笼车内,只看见契丹骑兵前后相接,如潮水一般绵延数里。队伍后方传来隐隐的哭声,应是那些被掳的中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