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马急忙横刀来挡,他左手抵住刀身往前用力一挺,刀锤相撞后发出铛地一声,将那只流星锤给顶了回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腕发麻,接连往后退开数步,方才消除了锤上传来的劲力。
他生平难逢一敌手,不禁赞道:“阁下好强的膂力!”
那独臂壮僧一听哈哈大笑,“老子……不,贫僧跟着师父练了这年把时间的功夫,这下子终于算是能拿得出手了,嘿嘿!”
铜马听后乃是一惊,心中暗想道:“年把时间就能将功夫练到这等程度,他的师父该是何等人物?”
他的目光瞄向了始终静静地站在独臂壮僧身后的那位老僧。那老僧虽是一直沉目不语,此刻却似觉察到了他的心思,于是缓步走上前,缓缓地朝他施了一个僧礼,“老僧普真,在此见过朝廷来的大人了。”
铜马冷声一笑,“哦,普真和尚!你倒是有几分见识,还知道我是朝廷的人。”他指了指躲在二僧身后的李菁,“我皇在上,你既然只是一个平民僧人,又怎敢坏了朝廷的大事,还不快将这个小妮子交还给我!”
普真和尚的语气依旧温和,他不紧不慢地回道:“哦,朝廷的大事儿,不该是治国平天下么,甚么时候竟成了要杀一个弱女子了?”
李菁先前被铜马真气所伤,这时开始感到胸口有些刺痛。她强忍住疼痛,指着铜马骂道:“对,大师。这个人名叫铜马,十分地不要脸,专门喜欢欺负小姑娘,我还撞见他还和一个叫谢安娘的搞破鞋!”
铜马一听气急,额头青筋暴起,“你……”
他出手向来令人难以预料,一言不合间竟突然挥起刀,朝面前的普真和尚当头劈了下来。独臂壮僧所使兵器流星锤十分沉重,每次发出前都需预先运气用力。他急忙提气掷锤,想要为师父挡下这一刀,然而哪里比得上铜马的刀快。他的流星锤刚飞至半途,铜马的长刀已快触及普真和尚的脖颈,一颗人头眼看就要落地。
普真轻叹一声,对铜马当头劈来的这一刀似是无知无觉,他转身便走,丝毫不作躲闪。铜马见他竟然不躲,心中乃是暗喜,于是索性又在刀柄加了一把力,刀势随即又沉重了几分。
刀刃剁在了普真和尚的后颈上,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闷响。若非侧着耳朵,绝难听得清楚刀刃上传来的声音。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定能让普真和尚人头落地,落刀处却柔滑得令他直是无法用无力,原先施加在刀柄上的劲力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长刀一晃,不肯再与独臂壮僧的流星锤硬撞,换了个角度,复又将长刀高举,朝普真和尚背后劈下。他接连追着劈了数刀,刀刀无声,连普真和尚的僧衣都未能划破。
这下子他算是彻底清醒了——江湖上有一种传闻中的绝顶高手,可以将内劲贯溢周身,直透于衣裳之外,令敌人无法下手,好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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