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了!”
刘驽望了眼地上昏迷的铜马,对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谢安娘不承谢,她脸上露出一丝悲意,“快些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他武功底子好,很快就会醒过来。”
然而刘驽没有走,他从帐篷的角落里寻来一根麻绳,将铜马五花大绑。
谢安娘没有阻止,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此人并没有加害铜马的恶意。
刘驽绑完铜马后,接着打了个结实的绳扣,又用手拉了拉,以判断是否牢固。
他决定想办法将铜马送走,“你跟着铜马一起返回中原吧,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若是我没有猜错,夔王留给铜马的任务应该是,在恰当的时机,干扰耶律适鲁选择他的汗位继承人。”
谢安娘坐到榻上,迟迟不语,良久后方才说道:“即便我想要离开这草原,又哪里有那么容易!耶律适鲁一直担心有人走后会把军中底细告诉那些吐蕃人,他绝不肯放走哪怕一个人的。”
刘驽听她这般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玉鹤真人,耶律适鲁不是一直说要让崆峒派用钱赎回他吗?既然他能走,那么你们也能走。”
谢安娘叹了口气,“算了吧,崆峒派一直没有派人来接这个玉鹤真人。眼下铜马只是假疯,可这个玉鹤真人怕是要真的疯了。他一个糟老头子,又武功尽失,在这持强凌弱的草原上,只怕过得不会太好。”
刘驽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要么我去找耶律选帮忙,这个人应该还是说话算话的。”
谢安娘摇了摇手,“千万别找他,这个人是个武痴,若是他得知铜马练了新武功,哪里还会放铜马走,定要等到铜马练成武功后再与其比试一番不可。”
对于谢安娘的看法,刘驽无法否认,“看来路只有一条,我明天再去找一次耶律适鲁,向他说明其中的利害,让他允许铜马离开。”
他指着铜马胸前的檀中穴,对谢安娘说道:“你点一下他的檀中穴,用三分力道即可。”
谢安娘有些犹豫,“这可是大穴!”
刘驽望了她一眼,看得出,尽管铜马屡次伤害了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仍然对其心存关怀。
“放心,不会死人的。”刘驽道。
……
第二天一大早,刘驽便起身去见耶律适鲁。
耶律适鲁正站在桌前思索,见他来了便说道:“刘将军,经过清点,昨天吐蕃人死伤三十万有余。其中绝大多数是自相踩踏而亡,中刀中枪者仅六万有余。”
“吐蕃人经过这一战后,恐怕再也恢复不了元气了。”刘驽接道。
耶律适鲁对此不以为然,“也未必,他们还有二十多万人,仍比我们多出许多。人马一少,他们的粮草供应也随之缓减,不再那么紧张,恐怕他们比起先前还更能耗些。”
刘驽睁大了眼睛,“如此旷日持久地打下去,难道他们吐蕃国内不会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