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不断传出细细的水流声,应是那对老夫妇正在为冯破和花流雨搓洗身子。屋外却安静异常,除了不时有风掠过屋檐发出呜呜声,便再无其他动静。
他正准备闭上双眼,略作休息,只听见头顶屋瓦上传来一阵碎响,像是有高手施展轻功从此处踏过。
他急忙推开窗户,向外窗外喊道:“谁!?”
“喵……!”一只野猫从屋顶上方探下头来,朝他叫了一声,接着摆了摆尾巴,一个纵跃上了另一间屋顶。
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推上窗户,转身时,经营客栈的老夫妇正好从屋里推门而出。
两人满面堆笑地和他打了声招呼,抬着脏水、破衣便下了楼,接着楼下炒菜声响起。
刘驽推门进屋,看见冯破和花流雨二人分别躺在各自的榻上。二人在墓穴中困顿了一天一夜,此时身下绵软,皆感十分放松。
冯破见刘驽推门进来,将脸转向一边,并不动弹。花流雨却挣扎着想要起身,“刘少侠……”
“不用起来。”刘驽示意她躺下,走到二人的榻边,开门见山地问道:”信鸽在哪?“
“在屋后有口枯井,井里吊着个鸽子笼,一般人发现不了。”花流雨连忙答道。
“好的。”刘驽起身出门,大步而去。
冯破从榻上抬起头,向花流雨问道:“你真的相信他?”
“不相信他,难道还相信你?”花流雨白了他一眼。
“我可是救过你的命!”冯破争红了脖子,他乃是堂堂龙虎山掌门之子,晚辈弟子中最杰出的菁英,何曾受过弱女子的这等气。
花流雨浅浅一笑,换上新衣后的她,酥峦半露,煞是迷人,“即便不是我,换作是其他女子,你照样会救的。”
冯破看得呆了眼,喃喃道:“不,你跟其他女子不一样,她们都不如你。”
花流雨没有回他,径自闭上了双眼,安心养神。
冯破彻底不干了,他强拼一口气,忍痛从榻上坐起身,“他哪里比我好,你干嘛对他那样迷恋?”
吱呀!
正在此时,刘驽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只鸽笼。冯破见状吃了一惊,身子往后一倒,复又躺倒在榻上,宛若甚么都没说过,甚么都没做过。
花流雨噗嗤一笑,睁开眼睛,“光这一点,你就不如他!”
刘驽提着鸽笼站在二人榻前,对二人间的对话罔若未闻,“你们两个,谁是与城外那五百人的联络人?”
“我是!”花流雨吃力地点了点头。
“好的,那就由你来写信。”刘驽将鸽笼放至一边,搬过来一张凳子,放在她的榻前,将从老夫妻那里拿来的一沓纸从怀中取出,在凳子上铺平,继而摆上笔砚。
他将蘸饱了墨的笔递至花流雨的手中,“写吧!”
花流雨持笔趴在榻上写了两行,扭过头,“给他们甚么好处,你可想好了吗,按你先前说的写?”
“是的!”刘驽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花流雨将书信写完,交至刘驽手中。刘驽细读一遍后,又沉思了片刻,接着从笼中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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