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之捻了捻胡须,“以我看来,你这一招有力敌万军之势,蓄力之状好似方士凝结金丹,不如就唤作破军丹吧?”
“破军丹。”刘驽略一沉吟,“端地是个好名字,多谢先生赐名!”
他脚下一点,身形如箭般向长安城的方向退去,同时手中催动真气,促使怪颅再次旋转。
实际上,破军丹极耗真元,刘驽早已无法再次激发破军丹。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王道之看,表明自己仍有一战之力而已。
王道之果然信守诺言,并未上前追击,整个人站在在秋风中迟迟不动,恍若一座亘古石像般,已在这空旷的原野上矗立了千年。
此人从气度到品质,都不愧为一代宗师!
战场上,唐军和义军在快速剥离。颜锋率领神策军骑兵向城门下疾奔而去,而义军百万大军死伤了十数万人,又逃走了二十多万,士气十分低落,已然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纷纷向己方大营方向退去。
此时,一支不知名的人马从战场边缘杀来,不知是友是敌。这些人并未杀向义军,而是施展轻功急匆匆地向长安城门方向赶来。
刘驽细眼望去,只见这些人身上服饰各异,不像军中兵士,应是江湖上的豪客。其中有四人轻功颇高,抬着一顶竹轿在冰上飞奔。
轿中坐着个青年男子,白衫纸扇,正是掌剑门大军师萧呵哒!
箫呵哒通过唐彪麾下的隼组与掌门刘驽联系甚密,他先是率领掌剑门精英掘开灞河,来了一出冰封长安的大戏,这时更是倾巢来投,誓要在此番长安决战中助掌门一臂之力。
刘驽见状大喜过望,连忙领着众人一同奔向城门下。只见这些人跑得飞快,竟超过颜锋所率神策军铁骑数十步,率先冲入城中。
待所有人尽数退回城中后,城门徐徐落下。萧呵哒率领一众武林人士,齐齐拜倒在刘驽跟前,“参见掌门!”
“都快请起!”刘驽喜道,心头因刚才出战不利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萧呵哒向掌门引荐群雄,道:“这位是少林寺般若院首座难了大师,为人十分古道热肠,极为关心天下兴衰,只因看不惯方丈法严不问世事,仅顾着自扫门前雪,这才一怒之下率领十八名僧家英雄冲出少室山,加入了咱们掌剑门!”
刘驽笑吟吟地在听,已是从萧呵哒的介绍中听出这位难了和尚应是凡心难了。此僧应是功名心极盛之人,适逢天下大乱,群雄纷起,又怎能耐得住身体里那颗功名利禄心,受得了青灯孤寂?对于这种人,萧呵哒只需轻轻几句话便能劝动,并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难了和尚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矮壮身材,头顶油抹光亮,戒疤清晰可见,端地是位货真价实的出家和尚。
难了和尚身穿着油抹抹的袈裟,手中提着根胳膊粗壮的禅杖,杖顶处是一颗雕饰精美的鎏金厉鬼头,与其说他是山上寺庙中里和尚,不如说是刚杀完猪的屠夫。只是人不可貌相,此人既然能担任少林寺两大武功圣地之一般若堂的首座,必然有他过人的能耐。
难了和尚提着禅杖向前迈出一步,与身后的十八名弟子再次拜倒,“属下法名难了,率领座下弟子在此参见掌门,从此愿随掌门征战天下,生死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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