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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剑门众首领皆是被刚才这一幕惊得咋舌,任谁也没有想到所谓的飞龙先生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当他们第一眼看到诸葛穷时,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断定,这个少年肯定是故意来大理寺取乐子的,还古怪地取了个飞龙先生的绰号作噱头。
可刘老学究的行止证明了诸葛穷名头不虚,此人的飞龙称号竟然实至名归。对于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能有这等重誉,着实令人难以想象,若非亲见,直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刘驽自从第一次见到诸葛穷时,便知此人聪明过顶,定是天下第一等奇才。正因为如此,他方会与谢暮烟在诸葛穷的屋外驻守三天三夜,期盼此人能够被感动,投入自己的麾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诸葛穷的名头居然如此之大,成名如此之早。
刘驽虽然经历了刚才那尴尬的一幕,内心深处却是狂喜涌动。正所谓良鸟择木而栖,他原本以为名叫诸葛穷的凤凰看不上自己这棵矮树,直以为两人此生必将擦肩而过,各走各的阳光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诸葛穷竟会在此时来投,可谓是雪中送炭,助力甚大。
他向诸葛穷道:“飞龙先生此番前来,可谓是凶险万分。这两日本门正在与江湖人组成的讨逆大会交战,您稍有闪失,刘某心中都将内疚万分。”
诸葛穷轻轻一笑,“我本来昨日便可进城,正好遇上你率众打战,索性便在一旁看了看。你打得还算是凑合,只是破绽太多,否则根本不用死一百多人。”
难了和尚原本站在掌门身后,此时听了十分不乐意,站出来喝道:“你这个少年先生只会空口说大话,我们掌门以三百人攻打对方两千多人,最后将对方杀得只剩下四百人,己方仅仅损失一百多人,怎么还是‘凑合’?依我看,即便是孙武韩信在世,也比我们掌门强不了几分。”
刘驽急忙止住难了和尚,略带几分歉意地看向诸葛穷,“手下人尽是胡说,刘某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昨日那一战打得确实不好,还请飞龙先生指教!”
诸葛穷淡淡一笑,“若是与平常庸才相比,你着实算得上是兵法大家。可你得向远处看,做得比现在更好。假如你早些天对掌剑门进行改制和训练,那么你昨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击败那些江湖人,绝对不用死那么多人。”
刘驽连连点头,“是的,本门很多弟兄跟随我的日子并不长,因此训练缺乏,确实是此番人马损失过大的主要原因。至于飞龙先生所言‘改制’,刘某并不清楚是何意,还请先生为我言明。”
诸葛穷在诸人面前踱起步来,“所谓改制,指的是你门中各堂的规划着实模糊,难以起到点睛明目的效果。须知你此番率领掌剑门起兵乃是为了逐鹿天下,既然如此,你就必须摆脱江湖人的一些不好习气。”
刘驽听后眼前一亮,“还请飞龙先生详述?”
诸葛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既然要打战,那就要按照阵法来排编各堂,怎能按照职业和兵器来分,叫甚么僧堂和剑堂?倘若将来有道士、刀客加入贵门,岂不是又要多出道堂和刀堂?职务不明,则无法用人;责任不清,则事情难断。若是常此人浮于事下去,只怕贵门将来的结局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