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身处巍峨秀丽的青山之上,身穿白绸长袍,腰间陪着一柄长剑。
恰好他正站在一潭碧水之旁,于是探头朝水中望了望,只见自己长得俊美绝伦,仪表非凡。
此时,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有走近便喊道:“玉衡师兄,前面山上的杜鹃花开了,你带我去玩吧。”
刘驽本来不想说话,可却不由自主地开了口,“师妹,我在这里等待金顶师兄和苏师兄呢,他们二人要和我商议本门的掌门继承人之事。至于赏花,咱们下午再去吧。”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能控制这具身躯的行为。说到底,这具身躯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一个名叫“玉衡”的人,他自己只不过是个寄宿在此人体内的旁观者而已。
少女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你整天只记得你那两个师兄,就是不记得我。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敢托付终身?”
刘驽心中歉然,“抱歉了师妹,等办完了正事,怎么着都随你。”
他话刚说完,就远远地看见有两个人从半山腰上跑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这两个人正是他的金顶师兄和苏师兄。
他心中高兴,想着今日必定要向两名师兄表明心迹,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自己并没有当掌门的意思,一心一意只想跟相爱的人度过余生,至于江湖事却是没有那个闲心了。
正在此时,金顶师兄和苏师兄带人冲了上来,指挥手底下的人将刘驽团团围住。
金顶师兄喝道:“李玉衡,你勾结唐门为害本门,该当何罪?”
刘驽心中一颤,“师兄你何出此言?”
“我们都已经抓到了和你一起的奸细,你勿要抵赖!”苏师兄眼睛通红,伸手准备拔剑。
刘驽心中大怒,“苏墨山,你怎能污蔑我,我绝不是那种人!”
此时,少女也赶紧为刘驽辩白,“两位师兄,我也能作证,玉衡师兄是个好人,他今天就没有下过山,说是要等你们过来,连我求他去看杜鹃花也不愿意。”
苏墨山见少女开口,顿时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师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并非今天刚开始干这些危害本门的事情,早就背着我们在出卖门派。况且他还有同伙,用不着自己出手,你莫要被他给蒙骗了!”
刘驽哪里能忍受得了这等冤屈,破口骂道:“苏墨山,你个小人……”
他话音未落,那边金顶师兄拔出剑,冲身后跟来的众弟子喊道:“李玉衡大逆不道,为本门除害就在今日,杀啊!”
数十弟子同时拔出剑朝刘驽冲了过来,金顶和苏墨山分别从他前后两侧突施袭击,顿时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刘驽大吃了一惊,急忙准备拔剑应对。正在此时,他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苏墨山、金顶、少女以及一众弟子尽皆化作青烟散去。
他使劲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仍身处书房之中,端坐在太极图案之上,身旁哪里有半个敌人?
怪颅躺在他的掌心中,冲他又是嘿嘿一笑。
刘驽这才明白,是怪颅刚才那口雾气让他进入了梦境。而他梦中所化身的那个李玉衡,多半就是怪颅生前的模样。
他睁大了眼睛,端视着怪颅,“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些人对你做了甚么,端地是太可恨!”
“咦?!”刘驽说到这里,突然倒吸了一口气冷气,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怪颅,“你早就恢复了意识,知道自己生前是甚么人,经历了甚么事儿。你在草原上因我而死,却不记恨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可是因为从心底里原谅了我?”
怪颅冲他点了点头,眼角在剧烈地收缩。若它还是个活人,此时定是热泪盈眶。
刘驽点了点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如果我不为你做点甚么,着实过意不去。你的仇,我定会替你去报!那个苏墨山活不过几天,因为我已经让唐彪和孙梅鹤他们去办那件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