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旁,提笔画起来。
钟浩和徐峰在沈宽身边,见沈宽妙笔勾抹,很快桌上的画己绘出六分模样,虽然那眉眼五官还只是粗浅轮廓尚须雕琢,人物也未上色,但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美女己跃然纸上。
钟浩忍不住赞道:“仲厚兄的人物画,果然是画的惟妙惟肖,笔力着实不凡呐!”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钟浩对这沈宽画作的称赞,只是干巴巴的叫好。徐峰却看出很多门道,当下只听他赞道:“仲厚兄这人物话笔墨流动爽利,转笔方劲,线条抑扬起伏,笔法简逸,画出的画面富有韵律感,当得是好一幅生动活泼的人物画啊!”
云芙蓉一听钟浩和徐峰夸赞那画,不由的也是喜上眉梢,看来这沈公子以她为人物画得这人物画,着实不错啊。
沈宽听了钟浩和徐峰的夸奖,当下抬头开了看了看钟浩,又看了看徐峰,随即道:“子岳兄真乃仲厚之知音也!”
钟浩气得鼻子一歪,哥们夸了你一通,你却只说这徐峰徐三哥是你知音,压根不提哥们,实在气人。当下钟浩暗暗心道:待会一定要好好挑一下你的画的毛病。
沈宽虽然说了一句,接着便低头心无旁骛的做起画来,用笔细细够了画中美女的眉眼五官,很快画中的美女生动起来。
等到沈宽将那美女的大眼睛画完,一个顾盼嫣然,烟波横流的娇艳动人美女便跃然纸上。
随即沈宽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盒子,钟浩见他打开那盒子,里面竟然是五颜六色的颜料。
沈宽让钟浩帮忙取了些清水,调着颜料给这幅惟妙惟肖的仕女图上了颜料。
很快,钟浩见画中一个身着鹅黄色水袖罗、气质很足的美女,便呈现在画纸上。
那个气质美女正坐在一个蔚蓝轩的栏杆旁,侧身望着那一汪碧绿澄澈的大明湖水出神。虽然画中这个美女只是侧脸的剪影,但是却更加让人浮想联翩。其身后是接天的碧荷丛,一艘小小的乌篷船系在岸边,景色和人物搭配很是合理。
钟浩本来是憋着一口气要挑沈宽这画作的毛病的,可是见了这画,却发现还真是挑不出来。
云芙蓉见沈宽搁下画笔,知道这画应该是画完了,当下起身来到石桌旁观看。她一见那幅惟妙惟肖的彩色的仕女画,不由的掩口惊呼:“呀,沈公子果然是丹青妙手,画得……画得奴家实在太美了,而且竟然是彩色的,实在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沈宽听了听了云芙蓉的夸赞很是自矜的一笑道:“呵呵,谈不上什么妙手,只能算是还可入眼吧。嗯,云姑娘这身水袖罗衫是湖绿色,和这碧水和绿荷,有些冲色,所以在下擅自将云姑娘的这身罗衫改成了鹅黄色,还望不要介意!”
云芙蓉笑着道:“不介意,不介意!这一幅是给奴家的吧?这画奴家着实喜欢的紧!奴家回去,一定装裱起来,好好收藏。”
沈宽笑着道:“这幅正是奉送给云姑娘的,至于这题跋的小诗,云姑娘不妨求一下子岳和文轩,让他们给题上一首!”
云芙蓉一听沈宽的话,不由的笑靥如花的向钟浩和徐峰问道:“不知奴家是否有幸得两位公子的蒙赐诗文?”
徐峰笑吟吟的道:“在下一时没有适合这良辰美景外加风韵美人的诗作,云姑娘不如求一下我这文轩老弟吧!”
钟浩笑道:“在下倒是想替云姑娘作一首,奈何在下实没有那种倚马成诗的才情,这一时也是做不出!”钟浩自己做得诗词,实在粗疏不堪,可不敢轻易拿出来现眼。
云芙蓉一听徐峰和钟浩推诿,不愿给自己题诗,不由的脸上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当下嘟着嘴道:“奴家在两位公子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沈宽这时在旁奸笑道:“他们两个是嫌没有好处呢,若是云姑娘许诺他们点甜头,他们定然就会麻利儿的替你作了!”
云芙蓉一听,不禁眼中秋波流转,有些娇羞不已的望着徐峰和钟浩道:“两位公子若是不吝赐诗,奴家定然感念两位公子大德。两位公子有什么要求嘛,奴家一定会尽量满足的!”说话时,她那一双如烟的双眸欲语还休,让人看了不由生起丝丝缕缕的绮念。
徐峰和钟浩能对她一个靓丽青~楼女子有什么要求,无非是那点涉嫌不可描述之事儿。显然这云芙蓉是在暗示,若是替她作诗,这登堂入室,做她的入幕之宾的事情,她也是可以答应的。
钟浩还真有些心动,这云芙蓉乍一看很是清雅温婉,可是仔细一感受其风韵,却又很是妩媚动人,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当然,钟浩也只是想想,至于实际行动吧,他只能心里稍微意yin一下罢了。钟浩如今刚蒙富若竹同意,可以纳叶亦菡进门,已经很是不容易了,现在他可没有胆子胡来。要知道这富若竹虽然同意叶亦菡进门,但是现在可还没进门,要是现在他再眠花宿柳,再惹恼了富若竹,怕是会很悲催啊,万一再在叶亦菡这事儿上难为自己,他可没好果子吃。是以钟浩也就心里稍微意yin一下罢了,只能是有贼心没贼胆。
当下钟浩往徐峰身上推脱道:“三哥,你看在云姑娘的心意甚诚上,不如就替人家做上一首小诗吧!”
云芙蓉见钟浩帮自己说话,忙又趁机朝徐峰脆声相求。
只见云芙蓉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人直觉的我见犹怜,徐峰最后只得道:“那在下就献丑做上一首吧,在下的诗词水平有限,还望云姑娘不要嫌弃。”
当下徐峰略一沉吟,开口朗声吟道:“清涟玉立自含羞,慢舞霓裳喜欲愁。无奈粉颜风逝去,为君守得一潭秋。”